意选了一双平底鞋,出门前易竞硬是让她换掉了。 他说穿高跟鞋会显得更有气质。 林颂音真想问一句,高跟鞋那么好怎么男人不穿? 但是人在屋檐下,她现在只能选择低头。 好在晚宴现场肯定有空调,她也不会太冷。 “算了。” 许见裕没有执着,他没有替别人做决定的爱好。 帮林颂音系好安全带后,许见裕将她今晚才卷好的卷发放在了她的肩后。 他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问道:“请问我的女伴,准备好出发去柏泽澈的晚宴了么?” 林颂音本来刚想配合地说:“准备好了。” 但是在听到这个名字以后,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许见裕。 “柏泽澈?”她忍住没去问这是柏泽清的大哥还是二哥。 这同样也是许见裕意料外的反应。 “我记得我昨晚有告诉你,并清楚地告知你人名,你现在的反应让我开始怀疑我的记忆。” 林颂音震惊完以后,耸了耸肩。 “出发。” 许见裕还没能将她刚刚那一秒的失神丢到脑后。 他勾了勾嘴角,发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笑是什么意思。 他的自信源于他的无往不利。 现在的情绪有点陌生。 许见裕失笑一般地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靠了一下,再抬起头,他神色正常极了。 “如果你没有做好准备,可以不出现的。”他说。 林颂音狐疑地看向他,“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她说,“而且,本来就没什么。” “你确定?” “非常。” 许见裕侧头看向她,“你知道,我可以等的,说不定我的耐心比我看起来的还要多。” 林颂音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被这句话打动。 她发现许见裕很会说情话,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偶尔也会被他的甜言蜜语撩到,但那只是一瞬间,甚至跟说话的人是谁没什么关系,但是这句话,令她感到一阵熨贴。 她一直以为许见裕对她的兴趣里有雄性天生的征服欲,如果他对她原本的兴趣是四十分,那么她和柏泽清之间有过的东西将他的这份兴趣拉到了六十分。 所以,她会以为他想让她出现在与柏泽清相关的人面前,是带着雄性之间的竞争感,是一种激将法,但是原来他没有吗? “我肚子很饿,中午没吃什么,你要是再慢吞吞的,我就要没耐心了。” 同一时间,正准备出门的易舒语接到了易竞的电话 没有什么父女之间的对话,易竞只是问道:“你柏二哥的画廊开业,你准备去吗?” “去啊,花篮我都准备了。” 易舒语这时才品出她这个一贯沉迷于事业的父亲听起来像是有事要交代。 “今天晚上,她也会出现,以我的女儿、许见裕的女友的身份。” 易舒语闻言甚至笑了一下,她终于等到他在她面前提起那个女孩了。 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林颂音的事。 易舒语稍微动了一下脑子就猜得到,为什么易竞要提及许见裕这个人。 他在告诉自己,如果没有她的“姐姐”,那么今晚以许见裕女友身份出席的那个人就会是她,联姻的也是她,所以实相的话,她就该配合一点。 “是吗?”她笑着问,没有一点被惹恼的样子,“不过,我妈妈知道这件事吗?” 她的爸爸一点也不了解她,她才不屑于为难女人,她只关心她的妈妈。 易舒语从得知一点风声以后,从没有和妈妈林苑提起过这件事。 林苑常年肝不好,易舒语并不想影响她的心情。 前阵子,林苑不知怎么提起要回国来看看,她还以国内时常下雪、天气太冷的事劝妈妈不要回来。 易竞听到她提起他的妻子,也有一瞬间的沉默。 他当初能够发家,全靠林苑的父亲。 易竞感激林苑,当初婚礼上承诺会照顾她一辈子的心也有真实的部分。 只是眼下,公司出现了决策问题,如果不是为了能让她们的生活不被改变,他也不会想到让林颂音回来。 “她,如果知道我做这一切,会体谅我的。只是她身体不好,就在国外养病,你这些年虽然性格变得乖戾,但对你妈妈向来是孝顺的,国内的事,不必让她知道。” 易竞的声音里有妥协,也有作为长辈的压迫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