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他死死地盯着她。 他一直知道她的情绪化,但是他不懂只是过去了一个晚上,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变化。 “为什么要答应?”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艰涩。 林颂音终于抬头看他,她努力摆出一张无所谓的脸。 “怎么这么问?你会出现在御林山庄,不就是为了这天吗?我当然会答应。” 柏泽清僵站在原地,感觉到无尽的自厌,他问了一个蠢问题,但是他已经为林颂音做了太多的蠢事,早就不差这一件。 “我以为,”他眼中掠过一阵慌乱摸不到边际的愤怒和慌乱,“我以为,你会改变主意。” 林颂音耸了耸肩,她想得很清楚了,昨晚她就在为今早做准备了。 “我这么物质的人,不会轻易改变的。” 柏泽清盯着她这张不为所动的脸,有一种近乎要发疯的冲动。 他迫切地想要撕掉这张面具,为什么对着他,她还是这样。 “钱?只有他有钱么。” 他在说什么?他已经一无所知了。 林颂音终于感觉到一丝疲惫,面对柏泽清竟然会比应付易竞还要累,她不会再让自己的心乱了。 她不会去问他昨晚和易舒语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其实她知道,他们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进行了很正常的聊天。 但是她连在意都不可以去在意。 她可以不要自尊心,不去想自己现在睡着的床很可能是易舒语小时候的床,但是她不接受自己身边有个人一直在提醒她,她和易舒语之间的天差地别。 特别是,那个人不能是柏泽清。 原来月季在见到真正的玫瑰花时,会想要低下头的。 她不想羡慕别人的。 林颂音一直觉得,羡慕就是美化过后的嫉妒。 她不想要嫉妒易舒语。 因为那样很可悲,妈妈一定会伤心的。 “我记得我在里昂就说过,我会见他,如果不讨厌,我就会为了钱跟他结婚。”她的声音是强撑以后的冷淡。 这句话是说给柏泽清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人冲动一次是年轻,但冲动第二次那就叫愚蠢了。 柏泽清在得到她坚定的回答以后,眼里最后一点光亮终于熄灭了。 他点了点头。 “既然你决定了,昨晚为什么让我今早过来?”柏泽清知道自己已经不清醒了,不然他不会说出下面这句话,“打算和我来个分手火包?” 林颂音听了柏泽清的话,怔了一瞬,过了好久,她才去看柏泽清的眼睛。 “本来是想让你拿走你的外套的,易竞就快回来了,你的衣服放在这里,我没办法解释,”她的眼神很平静,甚至露出了笑容,她希望这个笑容看起来毫无瑕疵,“但是分手火包,你想的话,我当然不会拒绝的,毕竟我还没和许见裕见面,你这样也并不违背道德。” 柏泽清那双漆黑的眼睛就这样无望地盯着她看,就在林颂音以为他会转身离开时,他突然走上前来,粗暴地俯下身体,将她按在床上亲吻。 林颂音就这样任他亲了几秒后,才开始回吻。 房间中只剩下激烈的唇/舌相缠的声音。 柏泽清眼睛盯着她,他什么也没有想,就像在毁灭一切地吻她。 而身下的人像是从前每一次接吻那般回应,但是就是不对,唇舌的触感没有变,但是在她的手触碰到他口袋时,柏泽清忽然感觉到一阵近乎麻木的冷。 那里装着他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 但是原来,她可以戴上任何人送给她的戒指。 他对她而言,毫无特别。 柏泽清终于神情黯淡地将自己的唇抽离,就隔着几公分的距离盯着身下的林颂音。 她的眼里也是一片清明,即使她的嘴唇是肿的。 这真是他们之间最烂的吻了,柏泽清记得那个在巴黎的雪夜,他就曾将林颂音的唇吻出了血,这一次,他又犯错了。 但是健康的感情不应该只带来伤痛。 他突然感觉到挫败,血管里的血液开始冷静,柏泽清闭上了眼睛。 许久,他回神一般地睁开了双眼。 他毫无温度的目光就落在她的唇上,指腹轻轻地摩挲过她的嘴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