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发烫的树影透过玻璃窗,错落有致映到他后背。这局棋有个名字,叫千里独行,双车马对双车卒,布局细腻晦暗,朴世京阖眼思索着对策,半晌后挪动棋子。 车六退六。 险胜。 残局算破了,他浅浅勾唇,志在必得。 法拉利刚停稳,就被陌生的摄像头围堵起来。 “请问朴董事长已经身故了吗?” “能不能正面回应下这段时间关于四海的传闻?” …… 现代媒体格外注重新闻的时效性,导致记者们个个都好似鬣狗,成天仰着鼻子嗅,不放过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他们甚至连车内是谁都没搞清楚,总归是朴家的人,总归要挖出点能写的东西。 朴悯眉头紧锁,反手长按喇叭,无济于事。 月季拽了拽他袖子:“给他们打电话,让人出来接一下。” 他点头,电话拨过去几秒钟,对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手机直挺挺掉到脚下。 “怎么了?”月季弯腰捡起来,通话已经截断。 “爸爸他…去世了……” “……” 十几位保镖硬生生从人群里打开条通道,朴悯脱下西装,撑在两人头顶,遮挡相机快门。 西装胸前别了枚雄鹰徽章,推搡间缠进月季头发里,她扯了扯,头皮生疼,只好暂且顶着外套说话:“你快上去吧。” 一口气跑进楼内,她累得气喘吁吁。 “好。”朴悯顾不上叮嘱月季,叁两步钻进电梯。 同一时间对面下行,出来几个熟人。金悦第一个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指着她,指甲涂过油,亮晶晶,像一把把短刀:“杀人犯,你还好意思来!” 月季一眼望到她身后的朴世京,撇撇嘴有点委屈,立马否认:“我不是,跟我没关系。” 金悦冷哼:“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刚好外边都是记者,你敢不敢跟我去对峙?” “够了。” 朴世京出声打断,走到月季身边,掀她脑门上的西装,谁知她猛地倒吸了口凉气:“疼疼疼…头发缠住了……” 朴世京放慢动作,耐心解起打结的发丝,旁若无人地哄她:“别动,我帮你。”手指时不时贴到她脸颊,衣袖里的冷杉香味此刻暖烘烘的,熨红了月季耳根。 金悦万分不解,但始终顾忌他身份,不敢拿乔:“世京啊,是她把你爷爷害成这样的,你不能……” 月季不高兴,要不是她手头现在有证据,还真的空口白牙被人诬陷。想到这她不自觉挺直后腰板,舔了舔干燥的唇肉:“朴董事长是谁害的我以为你比我清楚。” 金悦只以为她虚张声势,蛮不在乎:“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 “问问善雨,你就懂了。” 金悦闻言脸色大变。 朴世京微滞,取下徽章,顺手梳了梳她绸缎似的长发:“妈,她是我的人,爷爷的事以后不要提了。” 我的人。月季抬头,眨巴眼睛看他。 金悦吓得愰神,朴家赫已经死了,她不能让善雨出事。 - 除夕快乐! 全员恶人,打个预防针,文中叁观不代表本人叁观~图个乐呵,勿上升作者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