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铁证,你还想狡辩什么?” “并非想狡辩,只是有个问题。”沈琢面露疑惑, “依你所言, 我初二便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些,早早准备好下毒?” “那…那便是碰巧。” “那就我最开始为何偷蛇蝎草?” “这草药价格昂贵,你一小小的村民, 自然见钱眼开。” “那就更不对。孙大夫所晒的药材与别家不同, 我如此光明正大的偷,不是告诉大家我拿了他回春堂的东西?” “那…说不定是你有何事急需这东西。”徐管家说到这,已经没有什么底气。 “徐管家,既然你知道阿烟懂得草药,我若要用,何须去偷?郦山深处一大片,我只需带着阿烟上山就行。” 沈琢哂笑一声, 又继续道:“无论什么, 这事都说不通。更何况我没有做, 单靠猜测就下定论, 未免也太草率了。” 一连串下来,再没人出声。徐管家被说得哑口无言,微微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此案尚有许多疑点。”岑南略一思索,和裴长渊对上眼色,“暂时先将沈琢扣押,待本官查明真相后,再行处置。” “大人。”徐老爷叫住岑南。 “徐老爷还有何事?” “我儿三日后出殡,岑大人应当会给我徐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吧?” 岑南一顿,拱手附和道:“那是自然,三日内必查明真凶,好让二公子无憾。” “今日之事乃我徐家私事,还望各位莫要说出去才好。”徐老爷起身,“送客。” 岑县县衙位于城北,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潮湿阴冷的气息沁入骨髓,越往里走,年久未修的霉味越浓。 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进大牢,沈琢心道可真够无语的。 “进去吧。”小吏扣锁,“晚点大人会来问你话,大人说若你有什么需要叫我们就成。” “多谢。” 灰黑色的泥墙下是又瘪又塌的枯草,拢在一块。石床上的被子刚一掀开,堆积了几层的尘土便扑腾在空中,惹得沈琢呛了几下。 小吏的脚步声回荡在整个牢狱,由近及远,最后留下一片静谧。 牢里基本没人。 沈琢扬了扬被子坐上去。事情告一段落,他才注意起脚上的伤来。徐二那一脚后劲十足,如今已青紫了一片。 嘶—— 沈琢伸手去碰,却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要是再重点,骨头都得断吧……”他不敢去想。 牢里阴暗,唯有一丈高的那扇木窗能透着点光进来,压抑得像是不见天日的悬崖底。他和衣躺下,卷着被子闭眼,却没有睡意。 他听见有水滴滴落,也听见寒风穿过木窗的细微响动。沈琢神经有些紧绷,胸腔之下的心越跳越快。他胡乱地将被子蒙过头顶,企图寻找到一丝安全感。 额间冒汗,闷得他呼吸困难。沈琢背倚着墙面,露出一角,待身上勉强暖和起来了,他方才眯了过去。 天早早的黑了,沈琢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还在徐家厨房。 怎么回事,他不是被带去县衙大牢了吗?而且,外面怎么还这么大天光? 阳光照了进来,他试探着伸手,不一会儿便感觉到暖意,晒久了指尖甚至还有些微微发烫。 难不成刚刚是他在做梦?还是,他又穿越了?穿越到事情尚未发生之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