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醒醒神,咱们下午便回去了。” 沈琢点头,照顾着灶上的粥,半个时辰之后,米粥浓稠,散发着大米特有的香气,青菜叶子添了一抹绿色,让粥看起来不那么单调。 他小心翼翼的端进屋,又探了探裴长渊的额间,发现已经退烧,这才松了一口气。 “咳咳……” “先生醒了。”沈琢将裴长渊扶起来,“你这烧来得快去的也快,就喝了一副药便好了。” “我自己来。”裴长渊接过碗,温度刚刚好,他今日恢复了些胃口,几下便把粥喝光了。 沈琢心里冒着一丝满足,面上却不显。他打了火架上烧好的热水又递给裴长渊:“先生…我去给你打洗漱的水。” “我自己来。”裴长渊穿着一身里衣起身,病气未散,人还有些恹,眉目微冷。 “不用,我去就行。” 沈琢把人往后推,裴长渊被床沿绊倒,一个没站稳又坐了回去。不待他反应过来,身上已被一层又一层的裹了起来。 “你今日有些奇怪。”裴长渊垂眸,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 “有吗?这不是先生病了,我好生照顾着。” “哦?” 正当沈琢准备解释,外面忽然响起急促的号角声,持续了片刻,紧接着便是一阵兵荒马乱。 沈琢想要掀开帘子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了,被人一把拉住胳膊往后带。 裴长渊神色凝重,用剑柄撩了帐帘一角往外望:“待我后面。”只见将士们竖起了手里的兵器,往一个方向走。 “怎么了?”沈琢被他们搞得紧张起来,小声问道。 年关一般不会组织宴席,hela也未曾听裴念说过发兵,白日吹号,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你在这待着,我出去看看。”裴长渊闪到外面,贴着营帐暗地观察情况。除了最开始的骚乱,其他地方几乎没什么变化,像是无事发生。 他略一思索,朝裴念所在的地方去。只见营帐里空无一人,床铺凌乱,但那身银白色的铠甲依旧挂在那,似乎没有动过。 “长渊?”裴念急冲冲的进来,“听师兄说你生病了,怎么不休息?” “我听见号角声,出来看看。” “没什么,有一队准备入境的西羌人。”裴念安抚道,“习惯便好,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大半年。” 裴长渊皱眉:“西羌王怎么说?” “自然是敷衍搪塞,说他并不知道这回事。”裴念冷笑道,“是不是真双方心里都清楚…今早吓到你们了?” “趴出什么事。” “若是真有什么事,也不会允许你们过来了…以防万一,你们等会就走,回去时最好骑马。照这局势下去,西梁口不知何时便乱了。也不知道有无漏网之鱼混入境,轿子目标太大,骑马安全些。” 裴长渊点头道:“你自己保重。” “自然。”裴念惋惜道,“你过来我还没好好招待你。回去后,替我同姑姑姑父问好。” 他顿了顿,低声补了一句:“还有清河。” 剑柄触到裴念的胸膛,后者回神,不明望向裴长渊。裴长渊点了两下:“话你自己留着,等你回来。” 裴念微微笑道:“好。” 几人收拾完东西便在大营外等着,裴念亲自护送他们到垭口,方才掉头回去。沈琢一路跟着颠簸,胃里早已翻江倒海。他下意识地往后靠,却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沈琢僵住,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不会骑马,只能和裴长渊共乘一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