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啊, ”姜乐忱眨了眨眼, “奶片不香吗?” “……”闻桂直到这一刻, 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嘴里蔓延开的奶味。香甜的压缩奶片在他的唇齿间化开,舌尖一抿就轻轻碎了。 原来刚才小姜往他嘴里放的是奶片;原来刚才小姜问的也是奶片。 闻桂拿下他捂住自己的嘴巴的手,问他:“为什么给我喂奶片?” 姜乐忱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你看起来很酸,要吃点碱性食品中和一下。” 闻桂:“……” 姜乐忱:“你还吃吗,我这儿还有两板。” 闻桂:“……” 他没说话,但他向姜乐忱伸出手去,接过了他兜里所剩不多的奶片。 他就站在那副照片面前,一颗、一颗、一颗,把一板奶片都嚼碎了,咽进了肚子里。这一刻,他吃的仿佛不是奶片,而是其他什么别的东西。 姜乐忱欲言又止:“……” 闻桂:“怎么了?” 姜乐忱提醒他:“奶片虽然好吃,但吃这么多容易上火。” 闻桂心想,他还用上火吗,姜乐忱光是站在他面前,他就浑身上下都在冒火了。 闻桂在吃完了一板奶片后就停了下来,把另外一板完好的奶片小心放进兜里——这可是他未来的“精神食粮”,在和小姜分别的日子,他只能靠这些奶片度日了。一板八片,他若是三天吃一片,可以撑大半个月,若是掰成半片,就可以撑一个半月了……就是不知道奶片能不能撑到那时候还不变质。 姜乐忱以为自己顺利度过这一关,没想到闻桂话音一转,问他:“为什么奶片只剩下两板了?” “……”姜乐忱语塞。 闻桂:“还有,林导那里还有多少张你的照片?他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你知不知道?” 姜乐忱支支吾吾:“你这人问题怎么这么多?” “如果你觉得多,那咱们换种方式。”闻桂忽然模仿小学生的样子举起手,语气也刻意装作幼稚,“那这样呢——小姜老师,我提问,你回答,你觉得怎么样?” 姜乐忱:“……” 现在闻桂不是(已黑化)了,他现在明明是(已有闺)吧,这都什么小学鸡吃醋把戏啊! …… 一个下午的参观时间稍纵即逝,宾客们参观结束后沿着通道慢慢向外走去,有人讨论着刚刚看到的作品,也有人在交换着圈内的秘闻八卦。 “这次林导办展览,他家里没有来人吗?” “没有吧,前几天港岛小报不是又爆料了,说林先生年初又添一子?新欢是个小模特,她年纪还没林岿然大,新儿子正打算入族谱呢。” “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有族谱?” “港岛人嘛,又是这种大家大户的……而且林岿然一直不结婚,家里给他介绍的那些名流之女,他都看不上。” “什么看不上,明明根本不是一条食物链的嘛。” 在这些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中,一个身材高大皮肤偏深的短发青年逆着人流,走向了前台接待处。 负责这次展览的策展人正在梳理今日的宾客留言,整理好后要交给林岿然过目。 “你好,我想咨询一下,”那年轻人问,“展览上的作品卖吗?” 策展人有些惊讶地看向这个年轻人。她对这个年轻人有印象,他并不在受邀宾客的名单上,而是跟着姜乐忱一起来的。 她承办过很多次画展、雕塑展,有观众看中了某一幅作品,想要买走,这倒是很常见;但摄影展几乎没有人想买作品,毕竟底片是可多次影印冲洗的,作品的“不可复制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