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记录一下,絮絮念叨着,等以后赚钱了要去非洲看动物大迁徙。 顾禹哲却在这时候插话:“你不能去非洲。” 姜乐忱:“哈?” 顾禹哲:“合同上有规定,难道你没看过吗?” 姜乐忱:“哈??” 开玩笑,合同连他去非洲都管,怎么不管他去南极洲啊。 顾禹哲严肃道:“艺人合同都会规定,艺人不能在公司不允许的情况下,从事危险行为。比如跳伞、蹦极、赛车比赛、穿越沙漠等等,非洲大草原传染病多,出发前光是打疫苗就要打好几种,公司不可能放你出去的。” 姜乐忱一百二十斤的人,一百一十九斤的反骨,本来去非洲看动物迁徙他也就是说说而已,现在一听公司不让他去,他立刻在手机上画下【此生必去】的符号。 蒙赫插话:“去非洲草原太远了,你可以直接来蒙省草原,虽然没有动物迁徙,但是也有很多动物。” 姜乐忱有些心动:“比如?” “奶牛,马,羊,骆驼……” 姜乐忱:“听懂了,你这是打算让我去你家马场打工吧。事先声明啊,我打工可是要看营业执照的,盖不出实习证明的公司我是不会去的。” 蒙赫:“……” 顾禹哲立刻接话:“你要实习证明?咱们公司就能给开。” 姜乐忱才不稀罕顾禹哲给他开的实习证明呢,他之前在学校下属的医院和动物园实习过,实习时长早就够了。 他小声对闻桂说:“看来你没读大学也挺好的——至少实习证明这一块不会被公司拿捏了。” 闻桂也小声对他说:“没事,下次你需要实习证明,我帮你从公司里偷偷把公章偷出来。” 姜乐忱眼睛一亮:“你知道公司公章在哪儿?” 闻桂:“不知道,”他顿了顿,眼睛瞟向顾禹哲,“但肯定不在顾总的裤腰带上。” 俩人就连笑点都一模一样,像动画片里的反派一样桀桀桀桀一阵闷笑。 顾禹哲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见两人一边说悄悄话一边瞥向自己,就知道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男人胸口一堵,他知道姜乐忱和闻桂关系亲近,但这种两人自成一体、其他人插不进去话的感觉,每次都让他很不舒服。 他们两人的合同虽然握在他手里,但闻桂最近的野心越来越大,顾禹哲有一种渐渐控制不住他的感觉。 他开口想说些什么,可偏偏此时,一位相熟的投资人走过来,大老远就同他打招呼:“顾总,没想到你也来了……” 顾禹哲即将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不得不转向那位投资人,打起精神同他寒暄。 借此机会,姜乐忱给闻桂使了个眼色:“溜不溜?” 闻桂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趁着顾禹哲分身乏术的时候,悄咪咪地溜走了。 他们从b厅跑去了c厅,这个厅里收录的都是林岿然近年来的作品,也就是他回国工作后的摄影作品。这一厅的氛围明显不一样,灯光不再像前两个厅那样是暖色调,而是更偏寒冷,展出的作品也多是阴雨霏霏的街景、或者是擦肩而过的行人,间或有几张剧组掠影,作品基调肉眼可见的变得沉重了。 姜乐忱啧啧两声:“看来就算是大导演,也逃不过工作后被摧残的命运……这里的每张照片,都透着一股‘我不想上班’的可悲气息。” 之前林岿然的照片可自由可奔放了,但是这个展厅里的照片仿佛被束缚住了手脚,ppt报表和excel文档就是社畜手上的枷锁。 闻桂也赞同他的观点:“我之前一天打三四份工,钱虽然赚的多,但每天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开始痛苦。有一次我经过一家宠物店,看到美容师在大玻璃窗前给小猫洗澡,那时候我就想,我下辈子也要当一只猫,每天不操心吃,不操心穿,有人洗澡,有人梳毛。” 在封建迷信的时代,下辈子投胎当畜生是一种最恶毒的诅咒。但现在不是啦,现在讲文明树新风,大家都在研究这辈子要如何行善积德,下辈子才能当一条好狗。就算当不了狗也行,当猫,当鸟,当兔子,当小熊猫,实在不行当只小老鼠也成,小老鼠两年就嘎,短暂地度过鼠鼠一生。 姜乐忱想了想:“虽然当动物没有社畜的烦恼,但如果可以的话,我下辈子还想当人。” 当动物有动物的好,当人有人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