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最合适不过。” 明丹姝的神情放松了许多,心中却不由得感叹祁钰的聪明敏感,知道在此时用阿臻来安她的心。 子嗣的事到底不是一时半刻便能解决的,吴秋乐和皇后前狼后虎,也不好在此时真的与祁钰闹僵了去。 “多谢皇上替阿臻费心。” “明日早朝将殿试今岁春闱前十甲,程青山亦在其列。” 祁钰饶有兴致与她道:“来听听?” “后宫不得干政,遑论上朝,皇上说笑了。” 祁钰指尖点了点落在桌上的信纸,含笑挑眉:“不得干政?” “……” 她终于耐不住笑意,神色灵动,展颜与他嗔道:“皇上备好康乐的聘礼就是,臣妾对程青山的本事有数。” 二人早先有一赌,若吴非易成了今科状元,她便将程青山的身世直言相告;若程青山成了今科状元,祁钰便要允了康乐的婚事。 “朕前朝还有政务,明早朕遣陈瞒来接你,躲在太和殿后厢听着。” 祁钰起身,与她挑衅道:“程青山的身世,朕洗耳恭听。” 明丹姝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若依他过去所谋,自己只需要安心做他的刀,再护着祁理登基。如此,明家纵不为权臣,但有功在身,又有先父荫蔽,继门阀之后朝野第一人顺理成章。 但若是…她连祁钰都想要呢? 就算她时刻提点着自己君威难测,天子薄情并非良人,可每每与祁钰相处,难得的棋逢对手、默契神会,她心里还是会有波澜。 祁钰用人情世故布局,她又何尝不是依仗着他与明家的情份谋划算计。 旧情是真,图谋亦真。 真心假意平分秋色,谁又说得清? 次日卯时,明丹姝穿戴整齐,先随陈瞒往承明宫去。 明丹姝留意着自吴秋乐入宫后众人的态度,总觉得祁钰不似从前那般地倚重梁济,便问道:“往常这等传话递信的差事都是梁济在做的,怎得近日总不见他人?” “皇上另交代了梁总管旁的差事。” 陈瞒只听皇上一人令,于人前人后素来皆是个闷葫芦,待她如此已是破例。 她有意逗他,又强人所难问道:“皇上让你去查程青山的身世,可查到了什么?” 陈瞒半步远跟在她身后,一本正经:“尚未。” “皇上的暗卫倒不如我瓦寨缜密。” 程青山的身份并非全然无迹可寻,瓦寨与皇室暗卫在这事上一守以攻各凭本事。 余光难得见陈瞒从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些许不服气来,调笑道:“可要我给你些线索?好帮你交差?” 陈瞒手下的人这些日子查起程青山的身世,往往总是好好的线索半路上便断了。 咂了咂嘴,到嘴的鸭子任它飞去:“属下不敢。” 他着实是不明白皇上与瑜昭仪二人到底打量着什么主意,同仇敌忾的关系,皇上连暗卫所在都交代了,如何能说是不信任? 可若说信任…这二人一边不断地暴露底线,同时又各自打着哑谜互相猜忌,又为哪般? 皇上从前何等利落的手腕,自打瑜昭仪入宫,凡事总要三思后行。折子总要往景福宫里走一遭,才能做出决断… 做属下的一旁看着,也不知是好是坏。 “看在你连日辛苦的份儿上,给你提个醒。” 明丹姝意外地好说话,与陈瞒道。 程青山若想在朝上大展拳脚,先得取信于君上,身世早晚是要祁钰知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