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的人,既然决定了,想必不容易改变,我去劝也未必有用。” 老人却笑着摇头,道:“不,你太低估你对他的影响力了,若是你去劝,定然有用。” 可陆宁的确没有这个自信,只好道:“我会试着劝劝的,望能帮得上老夫人,但我也无法保证一定成功。” 老夫人点头,目露感激,她看着陆宁,目中有感激,“你的确是个好孩子。”长得这样绝色,又从小一起长大,性子也讨喜,难怪冕儿总是忘不了她。 她叹口气,又摇头,似乎是自言自语,“的确是冕儿没有福气。” 顿了片刻,她又道:“冕儿的身世可怜,若是我去了,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亲人。我先前一直让他娶亲,想着若是我走了,他身边也有知冷知热的人,若是能有孩子就更好了。但他总是找借口推辞。至于出家这事,他也是打算在我故去后再办,并不曾告诉于我,只同钟灵寺的大师说过,我也是偶然得知。” 老人说得很慢,说一句,就得喘口气儿。陆宁就默默听着。秦家原本就是名门,秦老夫人自然也是大家闺秀出生,经过半生的风霜和艰险,走到今日,也很不容易。 最后离开时,秦冕送陆宁回斋舍,陆宁还在心里打着腹稿该怎么劝呢,秦冕已经自己说出来了,“我祖母是让你来劝我的吧?” 陆宁抬头看他,目光闪闪的,“你怎么知道?” 秦冕道:“我了解我祖母。所以呢,你要劝我么?” “当然要。”陆宁笑得有点尴尬,“但都被你戳破了,我都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她,“你劝我,只是因为答应了我祖母,还是因为我?” 陆宁一愣,“……都有吧。” 秦冕笑了笑,“宁儿,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还能给予这么多的关心。 秦冕将她和苏棠送至竹林外面,便转身回去。陆宁忙道:“哎,那你到底听不听我的劝啊?” 男人的背影颀长而俊挺,他沉默了良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尔后回头看了陆宁一眼,,“或许……很快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 陆宁一头雾水,“啊?什么意思啊?” 秦冕摇头,“没什么。” 望着男子消失在竹林中的背影,陆宁转头问苏棠:“你听懂他的意思了么?” 苏棠:“你都不懂,我怎么会懂?不过,感觉你这个昔日好友有很多心事啊。” “算了,不管了。我们也走吧。” 后来的几日,陆宁都再没见过秦冕。十日倏然而过,这日傍晚,陆宁刚同南华先生告完别,准备回斋舍整理东西明日一早就离开时,苏棠忽然飞奔进她的屋子,满脸忧色,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那信纸很小很薄,一看就是用飞鸽传来的。陆宁拿过来看时,苏棠在一旁道:“汀州出事了!负责江淮行宫的护卫统领岳峰忽然叛变,把皇上劫持了!” “岳峰我还认识呢,他是都督府中如今最得重用的后起之秀,没想到竟然包藏祸心!”苏棠气得咬牙切齿的。 信是李玄祯写的,他身在雁鸣山,正快马赶回江淮行宫。他让陆宁先待在书院一段时间,现在汀州形势不明朗,不要轻易靠近。 字条篇幅有限,也没有细说。陆宁急道:“怎么会被劫持的?皇上身边难道没有亲卫吗?” 苏棠道:“事出突然,这些我也不清楚。想必那岳峰是南晋余孽派来的卧底,就等着这回皇上出宫、太子又不在的时候出手呢!” 她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若不是有保护陆宁的责任在,早就一马当先奔去汀州了。 没想到这反贼这么胆大包天,陆宁也心慌起来。虽然知道李玄祯既然是去救驾,自然是做好万全的打算,有必胜的把握的,可还是免不了担心。 两人静默了一阵,苏棠转头看她脸色不大好,想了想,又反过来劝她道:“这场乱子是源于岳峰的突然叛变,我们没有防备才吃了亏。若是硬碰硬,这些反贼自然不是我们大燕军队的对手,想必有太子殿下在,很快就会解决的。” 陆宁点头,有点意外,“方才还转来转去的,转得我头晕呢!怎么这么快就镇定下来啦?” 苏棠道:“哎,我也是经历过不少战场危情的好吗?这点镇定还是要有的。刚才急也是因为我没办法亲自赶去汀州而已,反正太子殿下麾下能人那么多,有江彦卫殷他们在,也差不多了。” 陆宁笑了,“合着你方才急得转来转去,不是担心皇上的安危,而是因为无法去阵前御敌啊?” 苏棠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