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我去年去南华山时听南华先生说起,秦冕曾作了一篇治河的策论,沿用了他父亲的治河理念,十分精彩。殿下何不将此人用起来?” 李玄祯执起棋子的手顿了片刻,淡淡点了头,这才缓缓落子。 子落下,出其不意堵住对方大片棋子的出路。男子嘴角微微翘起,“潘叔,你输了。” 那潘季看一眼棋盘,哑然失笑,“殿下的棋艺愈发精进了。” “这回侥幸赢了潘叔而已。”李玄祯笑道:“我可从未忘记,我的棋艺是出自潘叔的教导。” “哈哈,不必如此自谦,殿下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潘季笑道。 陆宁醒来时已经在宫里了。她从那小店一路睡到东宫,这会儿刚被放在软乎乎的床上,却醒了。 李玄祯洗完澡回来,看见她靠在床头一脸迷糊,忍不住走过去,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抱着你走了一路,都不见你醒,现在却醒了?” 他的手臂到现在都是酸的。也只有她,能让他这般屈尊降贵,却还甘之如饴。这会儿小丫头傻乎乎的猫儿一样,还没反应过来。一双大眼睛雾蒙蒙的,纯稚的眸光愈发动人,男人忍不住抱着她,亲了一口,道:“小坏蛋,你就是故意磨我的吧?” 又被他亲了几口,陆宁才彻底清醒了,他们在那小店里没带人在身边,想必是李玄祯抱着她绕出那狭长又弯曲的巷子,才能有马车可坐。 “你可以叫醒……唔!”陆宁娇声说着,小嘴又被他叼了去。 李玄祯用力地缠着她的舌尖,过后,又咬住她的泛着薄红的耳垂,低声道:“我哪里舍得叫醒你……”他双眸黑亮地望着她,“不过,现在既然醒了,那就好好犒劳我一下……”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男人上了榻,三两下就除了累赘衣物,覆了上去,急得跟什么似的, 陆宁原想问一问关于潘叔的事情,都没机会开口。今夜最开始是个温馨之夜,这会儿他却弄得又急又狠…… 她被浪潮打得哭了,他才晓得温柔一些,又在她耳边轻轻道,“乖乖宝儿,你是我的。” 什么琴艺先生,什么结拜义兄、什么青梅竹马,统统都滚才好……这一刻,太子殿下不得不承认,对万事万物都能心怀宽广的他,唯独很难容下与怀中人儿有过牵扯的男人。原以为这辈子都不用看见秦冕了,谁知道还能从潘季的嘴里说出来。 潘季的提议……姑且再考虑考虑吧。 翌日,李玄祯照常去上朝,这日朝中事多,到了夜里才得以回到长乐殿。回来时,陆宁正在宋嬷嬷那儿做按摩。 小姑娘舒舒服服地闭目躺在竹塌上,腰腹处被时轻时重地按着,都快睡过去了,然而,忽然加重的力道让她□□一声。 “嬷嬷轻一些。”娇声娇气的少女并未睁眼,一张明艳动人的娇靥在热气的蒸腾下泛着魅人的水润之色。 室内安静了片刻,少女等着按摩呢,结果却是一阵濡湿的吻落下,细细碎碎的。 陆宁睁开眼,“哎呀,殿下怎么来了?” 她连忙起身,却被他按住,“你继续躺着,我给你按吧。” “我不要。”陆宁才不信,他每次这个时刻闯进来,最后总要闹到榻上去的。他昨夜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闹得很凶,一遍又一遍地要,她今日中午才醒,身上到现在还疼着呢,此刻应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李玄祯见她戒备的眼神,想起昨夜,颇有点心虚。虽然他是真心想给她按摩,但他也承认,他的确也难抵抗这份诱惑…… 在他犹豫时,陆宁已经敏捷地穿好衣裙,“殿下,我还有事情问你呢。” “什么事?” “就是昨夜那个潘叔啊,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李玄祯知道她这是找话题说,心下一叹,走过去搂着她,“宝贝放心,我今夜不碰你了。”嘴上说着不碰,双臂却已经锁链一样箍住了她,她挣扎未果,他又把她打横抱起,两个人坐到榻上。 “你乖乖在我怀里不动就行。咱们就说说话,好么?”他亲了下她的额角。 少女总算是乖了。 李玄祯这才道:“他叫潘季,曾任兵部尚书,棋艺很好,也是昭仁二十年倡导军队改制时同江延陵一道被贬的人。他被贬后不久就辞官回了京,隐姓埋名,开了那家面馆。我也是无意间发现他的身份的。他与我相交在先,后来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以他先前对父皇的埋怨,大约不会愿意同我深交,甚至教小时候的我下棋。好在如今他对朝廷已经没什么意见了,也乐于给我出谋划策。” 陆宁点头,“那为何不直接让他重新入朝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