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 “你以后一定要给自己找一个好夫婿,比李晞好一万倍的那种。” “我跟温聆认识早,但最后却跟你最熟。可能因为咱俩都是女的。哈哈。以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 “陆宁,整个书院里我最喜欢你了,因为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陆宁忍不住插嘴道:“你先去不是说李晞最好看么?”苏棠摇摇头,“他对你不好,已经从最好看排行榜里被我踢掉了。” 宴席结束时,已是月上中天,陆宁回到斋舍,正欲歇息时,便看见韩溟在窗外踌躇。 陆宁招呼他进来,他神情有些闪烁,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才开口道:“陆公子,这么久以来承蒙你照顾,我原想拿点什么谢你,可找遍了屋子也找不到衬得上你的东西……” 是了,韩溟每次送她东西,多半都是膳堂的好吃的。韩溟出生贫苦,能留在书院念书已经是山长法外开恩,哪里有闲钱买什么礼物? 陆宁安慰道:“没关系,我不缺什么。” 韩溟目光闪闪的,似乎要哭出来,“陆公子,我……我……” 陆宁诧异道:“你怎么了?” “我会一直记着陆公子的!”说完,他抹了一把眼睛,一边转身跑了出去。 翌日,江彦、苏棠并上韩溟,都不见了。 与此同时,三骑快马一路从平阳府向北,朝着茫茫的大草原奔驰而去。 少年满腔热血,奔赴自己想要的未来。即便那里布满荆棘满地血腥,也丝毫不惧。 第45章 、乐曲声声 长乐山上, 桃花开了又谢,换上一身浓荫碧绿。 书院后山山头有棵足可三人环抱的海棠树,正开得绚烂, 陆宁就坐在树下看书。日光温暖, 透过粉色花枝,漏到她雪白的书卷上。 她抬头遮挡了一下阳光, 便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温聆微笑着看她,低下身子来,看了眼她手上的书, 竟是一本野史故事。诧异道:“你怎的看这些闲书?” 陆宁伸手枕在后脑上,靠在树干上, 悠闲道:“你也知道我不想考科举的,我也不愿意影响到你们, 躲在这里自娱自乐,快活得很。” 进入第三年,书院的课程大变样,除了策论诗文还有一门精修技能之外,其余课业都一概取消。另外, 专门针对秋闱、春闱、殿试开设了讲解课。 眼瞧着过几个月就是秋闱了,大家上起课来比之前要认真许多。像陆宁这种不考科举的,夹在其中十分突兀。她很有自知之明, 怕扰了其他人, 就时常摸了本闲书自己出来看。 温聆沉默半晌, “陆宁……你能告诉我,你为何不考科举吗?我知道,肯定有原因。” 其实不止温聆不理解,书院中绝大部分人都不理解, 为何才学这么好的陆宁却放弃科考。诸葛先生还因她逃了几次早课而特意与她谈过一回,在知道她无心科举只想做一介布衣之后甚为痛心,感叹朝廷失去了一个人才。但此后,对陆宁也睁一眼闭一眼了。毕竟书院里都出过三个逃学去参军的人,大家都在走自己想走的那条路而已。 眼前的少年比之两年刚认识时成熟了不少,如今已经稍显出属于成年男人的俊朗棱角来。但他看她的目光始终是温柔的,和暖春晖一般让人舒适。 到现在他对她是女子这件事还一无所觉呢……陆宁唔了一声,坦白道:“是有。但我不能说。” 温聆叹口气,也不逼她,转而又道:“我记得你先前跟我一样选的是画艺,是何时变成乐艺的?” 对于这件事情,陆宁也很懵。去年她选的的确是拾绿亭的画艺,但因为李晗总是拉她去降朱馆,她便两样都上了。最近因为降朱馆的课业太多,她干脆不去拾绿亭了。 有点对不起荀夫子。但为何李先生总有那么多琴谱找她修改啊?她其实也挺累的……她这人素来就是爱新鲜,就像那《梦浮生》,初初听着觉得是神曲,如今弹多了,她都腻烦了。 如今,其他夫子都给她足够的自由,爱逃课也随便她。但李晗却特立独行,每次陆宁不去,他都要特意来寻她,搞得她毫无办法。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李先生太器重我了,总是让我去降朱馆。”陆宁叹气道:“可是他着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