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莺红着脸,拉住他的手臂。 她说:“抱抱。” 贺知宴的手游弋到她的肩上,向后揽,原莺感受得更深,心里也更安定。她贴在他坚实的胸膛前,仰起头,与他交换了一个久违的亲吻。 原莺看见他略显疲态的眉眼:“你是不是很累呀。” 贺知宴:“嗯。但见到你就不觉得累了。” 原莺:“你回来多久了?” 她看见地上几团纸,猜测他已经待了一段时间。 贺知宴:“三点回来的。” 现在是五点。 原莺:“你一直这样?” “嗯。”他压着她的肩窝,低低地喘了口气:“你太舒服了。” 原莺扭了扭:“你不困吗?” “困,”他说:“让我充会电。” 这的确是充电的姿态。 原莺艰难地翻了个身,面对他,又贴了过去,软软的小手轻轻摸着他骤然紧绷的脊背,她的脸蹭了蹭他的胸口,隔着剧烈的心跳声起伏。 她小声:“充吧。” 贺知宴的眼尾攀上一抹淡绯,他极力隐忍,侧颈绷出几道青筋。 他哑着声:“原莺,我不是为了……才赶回来的。” 她说:“我知道。” 这只是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 平庸但直白。 贺知宴眸色深重,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半晌,掐着她的下巴,用力地碾过她柔软的嘴唇。 原莺逐渐走神。 一阵白茫茫的光后,她揉了揉眼睛:“我八月底去巴黎,你会跟我一起吗?” 贺知宴揽着她,汗津津的皮肤贴在一起,很快被空调吹凉。 他把被子往原莺背后裹紧一点。 “不一定,”他说:“贺家成这两天要不行了,拔了管,后面事情更多。” 贺家成是贺老爷子的名姓。 原莺愣了一下:“他真的要去世了么?” “当然,”贺知宴捏住她的鼻尖:“你以为,我跟贺知宵一样,要动手害人?” 原莺抿了抿嘴唇。这到底是他们的恩怨,她不再劝说。 贺知宴见她不讲话,小脸疲倦,摸了摸她的脑袋:“再睡会吧。” 原莺:“不想睡了。” 贺知宴:“起床?” 原莺:“我想吃小西瓜,你帮我去拿。” 贺知宴:“净指挥我了?” 原莺哼哼:“不行?” 贺知宴起身:“行。” 他下楼去冰箱里给她切了一半,送上来,自己去浴室洗澡了。 原莺舒服地眯起眼睛,开动。 舀了几勺,贺知宴从浴室出来,身上的潮气湿热。原莺不要他抱,坐在空调底下,细白的小腿搭在床边。 她审视他两秒。 “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吗,”原莺越看他越觉得可疑:“——你是不是当艺术家的时候,有什么炮友、情人……” 她的小西瓜被抢走了。 贺知宴冷笑:“你再胡说八道?” “哎呀,”原莺把小西瓜夺回来:“那你解释——我才不信什么无师自通!小眠上次跟我说学长第一次只有三分钟!” 虽然他们还没开始验证,但他单是翻花样都能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