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宴的鼻腔透一声愉悦的气音。 原莺:“你还笑?” 贺知宴:“按道理来讲,我们做的频率是一样的。” 原莺:“你再说话?” 贺知宴:“多锻炼。” 车一停下,原莺就伸手打他。腕上通红的两圈,格外显眼。 贺知宴捉了她的手指,从车门边翻出一只白色的药膏,抹在她的手腕上,乳白色的膏状变得透明, 原莺不由想到昨日被他捆了一天的情形,顿时,感觉自己又跌回烂泥水淖里, 浑身都挂着膏药色的黏腻。 原莺嘟着嘴:“大骗子。” 贺知宴饱食餮足, 由她打骂, 拔了车钥匙,送她上楼。 “过两天我要去西北出差一趟,最近可能都回不来。”他的手绕过原莺的肩膀,握住她另一边的胳膊,低声:“想我了就打电话。” 原莺:“还有这种好事?” 贺知宴:“小没良心的。” 原莺朝他吐舌头。 她赶人:“你快走吧, 我要睡觉了。” 贺知宴:“我走什么?” 原莺:“这是我家!” 贺知宴:“也是我的。” 原莺嘀咕:“你都没付房租, 怎么就是你的了。” 贺知宴:“因为你在这里。” 庸俗的一句话, 他讲得坦荡,直白得击中听者的心。 原莺眨了下眼。 “……算了,”她咕哝一声,又仰起头声明,“这是我的地盘,你要是再乱来,就把你赶出去哦。” 贺知宴懒懒地笑:“遵命。” - 贺知宴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 原莺在家里修生养息,期间,收到了几所学校的offer。她思来想去,选了法国巴黎的一所院校,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贺知宴。他最近似乎事情很多,每次通话都在晚上,声音都掩不住疲倦的沙哑。 原莺担忧:“事情还顺利吗?” “嗯,”他说:“后天就回去了。” “好哦,”原莺小声:“我等你。” 贺知宴:“有没有想我?” 原莺:“有一点。” 贺知宴:“只有一点?” 原莺张口就来:“明天见不到你就会变成一些,后天见不到你就会变成特别想。” 贺知宴低低地笑了一声。 再讲了会话,原莺困了,彼此道了句晚安,挂了电话。 梦里,她有一些不安。 迷迷糊糊,感觉身体变得燥热发软,胸口也有一些轻微的痒。 “……” 嗯? 原莺揉了揉眼睛,天际鱼肚泛白,亮色的天光落在窗帘上,在她的视野里摇晃—— 她在摇晃。 腰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按着,唇角印上一个吻:“弄醒你了?” 贺知宴的声音。 原莺才醒,懵懵地盯着他,全然没注意他此时正在做什么。 “你怎么回来了,”她瞪大眼睛:“不是后天吗?” 贺知宴干燥的唇轻轻蹭她的脖颈:“嗯。但是特别想你,提前回来了。” 原莺往被子里看一眼:“想谁?” “他想他的,我想我的。” 静谧的卧室,响起原莺记忆中过年时木杵捣软水年糕的声音。 他的鼻尖抵在她肩窝,愉悦地喟叹一声,贴近她的耳根,吐息悬在她的敏感的神经上,似撩似拨。 “宝宝,你好烫。” 每次他叫这个称呼都没什么好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