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一边往后排走。 陈秋缄看她眼下乌青:“昨晚做贼去了?” 原莺没好气:“那我一定先把你偷了。” 大巴驶上高架桥。 瑞士天气晴好,碧空如洗。灿金的日光把目及一切都渲上明朗的温度。 原莺趴在车椅上补眠。 睡得昏天暗地,中途被陈秋缄拉去对着狮子纪念碑许愿,才算清醒点。 李恪周走到她身边:“你们定了住的地方吗?” “定好了。”原莺把地址给他看。 “那等会放完东西,我来找你。”他说:“你们离博物馆比较近。” 原莺点点头,顺口把话转达给何宴。 他说:“我不去。” 原莺怔住:“啊?” 他换一只手推行李箱:“记得回酒店,有事打电话。” “……也行。”她想了想答。 酒店不远,也挺小。楼上四个房间,他们对门。 原莺收拾一下就跟李恪周出去了。 隔音很差。 她的皮鞋敲击地面,发出欢快的哒哒声,从何宴的门口经过。 他正接起陈秋缄的电话。 “有事?” “奇怪,”陈秋缄的电话夹在耳边,手里翻阅一沓文件:“你没陪她去玩?” “没有。” 陈秋缄痛心疾首:“这可是拉近关系的大好时机!” 何宴淡声:“不在这一时。” 陈秋缄:“什么不在这一时。到时候,她被那个谁——拐走了,你看她还会不会理你?” 何宴皱眉:“为什么不?” 陈秋缄扼腕:“你别说,以我多年经验,现在什么情分啊、世故啊,都他妈比不了爱情。” 何宴挑眉:“听起来你深受其害?” 陈秋缄呸两声:“别扯我,说你。”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他懒散地扯一下唇角:“追她。这不就是你的主意吗?” 陈秋缄被口水呛到:“不是。我只是让你注意点……” “你说得有理。” 何宴站在窗边。一只小小的灰羽麻雀,站在栏杆边,乌亮的豆眼好奇地打量他。他也报以回视。不知想到什么,冷冷地嗤笑一声。 “爱情,才让人最忠诚。” 陈秋缄挠头:“你真的要把她扯进这滩浑水里吗?” 那只小麻雀已经蹦到了何宴的食指上。 歪着脑袋,左顾右盼。 他面无表情地捋过它的下巴:“就当,是一招九年前埋下的暗棋。” - 夜幕低垂。 皎洁的月光,泼洒在卢塞恩湖面。湖风卷过花桥,掀起草木的青涩味道。 原莺坐在一张圆桌边,搅了搅杯子里的冰块。 湖对面就是酒店。 她仔细地分辨,那些亮起来的窗口,哪一间属于何宴。 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呢? 她支着下巴想。 “原莺,走吗?”李恪周结完账回来,“我送你回去。” 她说:“不用啦,就在对面。而且,我好像有点吃多了,想再坐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