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对方:? 原莺心虚地把脑袋埋得更低一点。 她不知道唱什么啊!! 在含含糊糊地接了几句,即将要演不下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两道脚步声。 原莺心不在焉地支起耳朵。 窸窣的交谈声后,负责人走进来:“停一下,有人来吊唁。”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 一名优秀的社畜,绝不会在老板宣布休息的时候停下。 划水半小时的原莺立刻上岗,哭声比刚才大了一倍。 脚步声愈近。从门外,及近耳后。再到视野里,一双黑色的皮鞋停在她的面前。 原莺哭得更大声了。 一边擦眼泪,一边悄悄抬起视线——该让她停下来了吧? 其实也有点哭累了。 这么努力应该能提议再加两百块。 原莺吸吸鼻子。 忽然,一张白色的纸巾塞进她的视线里。 嗯? 这么有人文关怀。 她没敢接,懵懵地仰起脑袋。 映入眼帘的不是负责人的国字方脸。 严格意义来讲,原莺没看见这个好心人的脸—— 黑帽子、黑墨镜、黑口罩。 遮得一点不漏。 但他生得极高。身量优越,宽肩搭一件黑色风衣。 在九月秋始,如一幕晚冬夜色。猝不及防,又来势汹汹。 一瞬间,压倒万家灯烛。 “别哭了。” 他兀自开口。咬字,有一些生硬。 声音是低沉的、冷质的。会让人联想起冬日的暗河,松叶针上的薄霜。 原莺呆了一下。 怎么不是老板啊? 可怜巴巴的小脸,茫然地映在那双黑色的尼龙镜片上。 男人眼神垂下眼皮。片刻,把纸巾递进她的掌心里。 他的手指很凉。 肤色是不算健康的苍白——指骨修长,瘦削,有一些细小的新伤口。 “你这么喜欢他啊。” 男人语气淡淡。 过分苍白的皮肤下,锋锐的喉结微动。 什么喜欢? 原莺没太听清。 但她此刻福至心灵,一把拉住他的手:“灵堂哭丧一天八百包饭,要不要来?” 老板没看见她努力工作不要紧。 拉人也抽成二百呢! 男人顿住了。 片刻,语气终于见起波澜:“……你说什么?” 原莺恳切重复:“灵堂哭丧一天八百……” 男人忽然扯下墨镜。 面上依旧不咸不淡。但声音,是从后槽牙缝里咬出来的。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原莺困惑地望过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