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前自告奋勇,带人去寻冬草过来。 丫鬟冬草进来时,头发散乱眼底还透着血丝,她左边脸颊不知怎么回事高高肿起,见到满屋子主子后,呆滞眸光里终于有了点色彩。 冬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当视线触及到秦云雪阴郁警告的眼神时,她浑身一抖直挺挺跪了下去。 “奴婢错了,奴婢该死。” “奴婢不该害小姐的。” 周氏扶着朱妈妈从榻上坐起来,看着冬草问:“那你可知,你在香囊里放了什么暗害主子的东西。” 冬草浑身僵硬,身子都要抖成筛子了,却说不出一个字了。 就在这时候,压着冬草的两个婆子忽然松手,冬草深深看了秦云雪一眼后,闭眼往一旁柱子,狠狠撞上去。 “咚”的一声巨响,鲜血四溅。 眼看,人是活不成了。 屋里霎时只剩秦云雪低低的哭泣声。 然后哭声一顿,她似喘不上气来,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地上。 当即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丫鬟婆子忙着掐人中喂蜜水,可这人无论如何都清醒不过来。 这事随着丫鬟冬草撞柱而亡,秦云雪大病,后续的事情不了了之。 二姑太太哭天抢地,母女二人被送回了暂住的宜春院。 春华堂内,太夫人钟氏看着被丫鬟扶着站起来的林惊枝道:“今日委屈你了,回去好好歇着,明日就不用特地过来给我请安了。” “是。” 林惊枝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上一世秦云雪差点害死她时,才最终被钟氏送回汴京,香囊这一事,虽然触及了钟氏红线,但并没有到让她到失望透顶的层度。 但至少有了眼下这个教训,周氏日后肯定不会轻易装病找她立规矩,而秦云雪虽逼着丫鬟做了替死鬼,可这府里头的主子各个都是人精,这样明显的破绽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等春华堂内所有人都散去,周氏用完药后,虚弱靠在大迎枕上。 她看着朱妈妈问:“今日这事,妈妈怎么看?” 朱妈妈是周氏身旁第一大管事妈妈,是周氏做姑娘时就在身旁照顾的,有些事自然不用避着。 “依着老奴看,用红花和麝香害你,的确不像是少夫人会做的。”朱妈妈斟酌道。 周氏深深一笑,讥讽道:“裴砚媳妇是否是恰巧带着香囊,我们暂且不论。” “但太夫人那般厉害的人,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香囊里东西是谁放的。” “当初林惊枝嫁进来时,她那嫁妆单子上,笼统我那庶妹小周氏也只七拼八凑给了不过二十台嫁妆,连个得力的管事婆子都没肯给一个。” “何况嫁妆里头进了裴家的东西,哪个不是里里外外都有婆子筛查过的。” “所以林惊枝就根本就不可能带不该带的东西进裴氏的门,再加上成婚这半年多,包括回门那次,她拢共就裴砚带着出过两次裴家大门,且次次都有下人跟着。” “红花和麝香这种暗害人的东西,寻常的药铺香铺也不会有,这种事我都能猜到,难道太夫人会猜不到?” 朱妈妈想了想:“难道夫人您的意思的,姑二太太要害少夫人,结果因少夫人过来照顾您,而间接连累了您。” 周氏点头:“如今想来,也只有这种巧合。” “那裴月兰母女打什么主意。” “不过是看中了裴砚的前程,想把自己的女儿塞到裴砚屋里,如果真能亲上加亲,太夫人估计要当成眼珠子护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