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该杀之人都已伏诛,也再无人敢进攻她。许疏楼这才停了手,站在高台之上,遥遥看向宴席上余下的宾客,清了清嗓子。 众人瑟瑟发抖,好了好了不用说了大家都懂,是让我们顺便把范长老他们的祭祀席也一起吃了对吧? 许疏楼却只是在一片血色之中笑了笑:“还有人想上来试试吗?” 那柄却邪重新化作折扇,被她拿在手里,摇了一摇。 杀伐果断,举重若轻。 要不是她的靴底还踩着那条血河,这般风采合该令无数人心折。 “他大爷的,老子早就看陆北辰那伪君子不顺眼了,”有人喊道,“许道友这才是本代第一人该有的风采!” 众人侧目,你这是不是过于谄媚了些? 侧目后,心下倒也难免比较起这两位“第一人”来。 陆北辰平日里最爱装潇洒,常穿白衣,腰间佩玉,还特地练了个弧度完美的微笑,倒也骗得了不少芳心。 而许疏楼,怎么说呢?反正行事风格着实是比陆北辰猛多了……让人只想纳头便拜,骗芳心估计是有点难度。 可以预见的是,今日之事将成为修真界未来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话题,许疏楼之名将以另一种形式重新成为修界的传奇。 许疏楼把掉落在陆北辰身边的金钟神火罩扔给了洛浮生,物归原主。这金钟神火罩每一次启动的破绽位置都会改变,足可保她的命。 “许姑娘,”婚宴开始前引她过来的嬷嬷早已双腿发软,此时见她看过来,连忙祸水东引,“这个,她们要如何处置?” 许疏楼看向眼前女眷们,反问道:“为何要我处置?” ……因为您和她们的仇怨,简直人尽皆知啊,尤其是那位叫白柔霜的。 许疏楼走上前,白柔霜跌坐在地,惊恐地看着她。 许疏楼却只是伸手把她拉了起来:“你应该还没情深义重到要给陆北辰殉情的地步?” 白柔霜毫不怀疑自己点头的话会被她当场一剑送走,连忙摇了摇头。 “那就和……”许疏楼环顾四周,在宾客里找到了季慈那张脸,“和那个小兔崽子一起回明月峰去吧。” “……你不杀我?” 许疏楼嫌弃地打量她:“不必杀,你这一身乱七八糟的功力,怕是也害不了什么人了。赶快回去好好修炼吧。” 季慈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师姐。” “不必叫我师姐,”许疏楼摇头,“这条时间线上,我们师门缘分已尽。” “……”季慈又叫住她,“你说的情蛊是真的吗?” 许疏楼向外走去,头也不回:“是真是假,我都无需向你证明,无需向任何人证明。” 够狂的,不过众人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人家直接把加害者剁了,又不指望谁帮忙主持公道,还用得着和大家废话吗?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她踏着那条血色红毯远去,颇有种事了拂衣去的味道。杀一人,她会被凌霄门追杀至死,挑一门,却无人再敢去找她的麻烦。 ——— 许疏楼启动了须弥链戒,离开了这方世界。 她以为自己会回到现实,但面前出现的却还是那不见尽头的黑暗走廊,她顿了顿,若有所悟,向眼前这扇门的左侧跑去。如果每扇门都代表一个时间点,也许她可以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初,一切还没来得及发生的时候,重新改变所有悲剧。 跑过了几十扇门,许疏楼才停了下来,先是谨慎地在门上刻了个记号,才抬手去推门,这一推,竟然没能推开。她怔了怔,又尝试了周围的几扇门,它们全都纹丝不动,仿佛只是墙上的一幅装饰画,失去了“门”这项功能。 她只能沿着走廊往回走,一路尝试着推门,一直回到了代表着婚宴的那扇门前。 许疏楼轻叹,又去推了一次这扇门,仍然没有动静,她没有放弃,又去尝试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