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邮轮上只剩下我一人

第十二集 手执使命


意,火场环境嘈杂,你必须沿退路逐层聆听,如果最后听不到但以理对讲机的求救讯号,便立刻回直昇机,我们必须离开,因为连接2020年邮轮的时间交错点尚馀最后10分鐘!」好的,如果但以理对讲机依然有效,便会被触发,发出「咇」声的摩斯密码求救讯号,我得尽力聆听。

    我每走一段路都靠灭火筒灭火开路,再停下来,聆听求救讯号,从4楼开始,到3楼也听不到,终于在2楼,听到微弱讯号。我沿声源方向一边走,一边灭火,最后在茶水坊内发现但以理趴在地上。

    我用对讲机表示发现但以理,虽见他毫无反应,只管先把他抬离现场。偏偏有死灰復燃的火焰在前头封了路,恰好积克再次啟动水炮,把火势减弱,至使我能成功走出大楼。积克见我步出主大楼,立即返回直昇机啟动引擎,奥利弗也出来协助我抬但以理上直昇机。直昇机起飞了,我从步入直昇机到关门数秒间,我没有一眼离开那辆摆放挪亚遗体的消防车:「我会遵守跟你的承诺。」

    直昇机上到半空,忍着泪水的我仍无法跟沉默的挪亚道别。

    正当我们望向直昇机左方,右边奥利弗旁的窗户被东西击破,破窗里伸出一隻被烧烂的手来,从后勒住奥利弗脖子不放,原来是老大枪手谢尔盖。纵然他的脸和手都被火烧毁,我也认出他的声音。

    混乱中谢尔盖将奥利弗的头拖出窗外,并以微笑和右手取出手枪,指向奥利弗的头颅。奥利弗被破窗玻璃割伤颈项,仍奋力想将头伸回窗内。此时,但以理醒过来,快手从奥利弗腰间拔出手枪,「碰」的一声将谢尔盖炮轰回大岩壁下去。

    我见但以理醒来安然无恙,满心喜悦,但以理只回了一句:「俺不过是想睡一睡……怎么醒来,如此热闹?」眾人争着跟但以理击掌祝贺。一路上,但以理忆述在主大楼内如何以电脑播放人声,吸引枪手上4、5楼。

    在欢笑声中,我们看见漆黑夜空下的邮轮。一瞬间,窗外、前方尽处,有一点光源,跟7002号房里的隧道相似。同时,直昇机内眾人突然尤如影像定格般停止活动,定着张开的嘴巴、定着想挥动的右手,连直昇机的主旋翼也停止转动,我听不到任何声音,直昇机彷佛悬浮在空中。

    整个环境里只有我一人能活动,我不断呼叫但以理、奥利弗和控制座上的积克,但他们如同蜡像般静止,我却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声音带有类似洞穴内的回音、不是!是地狱传来的回音……也不是!是船长室内浴室听到那种回音……我看见一位船员,面向浴室的门:「邮轮刚才被人停止运作……船长室的后备匙卡也不翼而飞……」船长:「谁做的?(whodidit?)」……「我们不知道……」

    此刻,我不知是梦境抑或清醒,奥利弗给我肩膀拍了一下:「怎么了?」是奥利弗把我拍醒了吗?无论如何,我清醒了,也重新听见眾人的欢笑声。天渐亮,终于看见蓝天白云,也看见邮轮,是2020年载满宾客的超级邮轮!

    回到2020年后,我协助但以理、奥利弗和积克到医院接受治理,医护人员都呆了,怎么但以理和奥利弗护照上的出生年份是2050年?说笑的,登记上邮轮的是另一本护照。

    经过几年努力,我们4人终于把美国国务卿和俄罗斯国防部副部长朋友的两封信亲手交给俄罗斯总统。

    随后日子,但以理、奥利弗和积克都在这个时代生活了5年,奥利弗更结识了一位理应比他年长50岁的女朋友,嗯,这会否不太好呢?没所谓吧。但以理则用证件在香港开了一间时装店,是我近期经常去的蒲点。

    在2025年一个圣诞夜,我们4位出生入死的战友来到澳洲一间哥德式餐厅聚旧,我问积克:「你有没有跟2025正版的积克相认。」他笑着回答说:「不了,我担心他以为我是复製人,但我在这里认识了一位消防队长,他的妻子昨晨诞下一名男婴,名叫挪亚。」我惊喜地问但以理:「那么2070年版挪亚,是在那年、那月、那日出生?」但以理放下酒杯,摸着酒杯底,轻描淡写微地笑道:「正是2025年的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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