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上奔跑的小朋友,逐渐轮换成晚上吃完饭来散步的居民,林晚星和王法两个人在看台上聊了很久, 翻到最后的文件板,林晚星看到了关于守门员冯锁的内容,上面只写了一句话由教练施训。 “你对冯锁很重视吗?”林晚星不由得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王法问。 “那为什么你只专门对他一个人训练?”林晚星好奇地问。 “守门员位置很特殊,练的方式也很特殊,常规球队都配有专门守门员教练,但我们显然没有,所以只能我来。”王法说。 球场看台很宁静,四周虫鸣啁啾。 林晚星原本单手托腮,一开始听他讲那些原来她完全不熟的训练内容,是让人感到舒适的过程。 但讲到守门员的问题后。这让她不由得又开始被迫思考,王法走了以后,守门员训练该怎么办的问题。 “你有什么建议吗?”林晚星顿了顿,“我的意思是,你走了以后,谁帮助冯锁进行守门员训练。我可以吗?”林晚星指着自己,有点跃跃欲试。 “你做不到。”王法说。 青年低着头,陷入凝思。指尖的铅笔转了两圈,朦胧的路灯打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勾勒出线条简洁的下颚线。 原先听王法讲起训练内容时的憧憬情绪荡然无存。也不是所有问题都能得以解决,这就是真实的人生罢了。 “我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再找个守门员教练。” 最后,林晚星这么说。 凳子上的零食差不多吃完,学生们疯狂奔跑的身影,这才出现在体育场的入口处。 秦敖和俞明边跑还边拖着半人高的麻袋,姿势诡异。 等到了看台跟前,男生们喘着粗气,看上去像踢了整场比赛那么累。 学生们脸都被晒得红红的,手很脏,神色却止不住的兴奋。他们保护着麻袋,就像守护着财宝的巨龙。 “教练对不起,我们来晚啦!”林鹿在看台下跳着冲他们挥手,看上去很高兴。 王法没走下看台,林晚星自顾自坐在看台上,吃着小零食。 他们没动静,学生们本来就心虚,立刻所有人跑上看台,他们小心翼翼地,像小动物观察主人表情一样,满眼懵懂和惶恐地盯着他们。 “老师、教练,你们生气啊?”林鹿被推了一下,小声问道。 林晚星把最后一包上好佳芝士条嚼得咯吱作响,举手道:“我没生气啊,你们教练生气但被我哄好了。” 王法:“没关系,我过几天就走,不用太在意我。” 此言一出,学生们就更慌了。 “我们本来真准备四点要来训练的,但是我们在那小区,有个阿姨叫我们,说有纸箱让我们处理,我们就去有拿了。” 林鹿委屈地道,“阿姨买了宜家,那个家具包装纸板堆了老高老高,老师你不知道有多少,我们整理老半天,发现绳又没带够,我们又去拿绳,再卖掉就,就来不及了。” 林鹿手上有很明显收拾纸板箱勒出的血口子,鼻子也不知怎么被蹭破了,看上去可怜极了。 “我说了时间给你们自由安排,就不会怪你们迟到。”林晚星说。 突然沉迷某件事对孩子们来说再正常不过,哪怕大人也会有类似突然上头了的情况。脑子里一腔热血的,只想干这个,别的什么也不想做了。 “但问题是,我对你们并没有时间约束,可你们自己做过安排,和教练确定过时间,准时到场训练是对他的基本尊重。” 林晚星知道自己这话略重,一盆冷水浇下,学生们都安静下来。 他们都看向王法,教练站在路灯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很习惯这个青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