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与雇主讨价还价的余地,多的是人可以顶上。这不是这一个物流中心的问题,整个行业都是如此。 与他们谈劳动法,有种何不食肉糜的残忍。 - 再落地北城已是周三,她与赵婷匆匆在机场告别,赵婷宿舍在西边,早高峰通勤要一小时以上,梁倾特意叮嘱她第二天可以晚些来。 她回到家,先在楼下的永和大王吃了个梅菜扣肉饭,压了压舟车劳顿的疲劳,然后打包了两杯热豆浆上楼。 回到家,何楚悦正坐在茶几旁边剪片子。桌上还放着外卖盒。 梁倾瘫倒在沙发上,踢踢她,问:“你这是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何楚悦黑白颠倒成了习惯,若是梁倾在家,她跟着她的作息便能稍微规律一些,梁倾不在家,她便一夜回到解放前。 “我这赶着给金主爸爸剪片子,周五前得给他们。ddl下周一,可是周五晚上咱不要去唱k么,我可不想到时候玩儿的时候还惦记工作。” 何楚悦带着黑框眼镜,有气无力地捧着豆浆嘬两口。 梁倾苦笑,撑着身子起来收拾脏衣服,说:“你赶快给我祈祷一下希望这个周末我别加班。林小瑶念叨好久想去故宫店吃四季民福了,要是黄了她能唠叨一年。” “不行到时候你在桌上干活,我们吃烤鸭。嘿嘿。” 何楚悦虽然工作是辛苦,但多少自己还能把握节奏,梁倾却不一样,24小时卖给了资本家。 “话说,你家小周啥时候来。” “周六早上。” “那... 周五晚上咱唱歌他岂不是赶不上... 你周六晚上应该不回家住了吧。”何楚悦一脸坏笑。 梁倾捧着脏衣篓,顺手拿她的脏衣服扔她。 她出差的这一段时间里,周岭泉那边也有一件值得说的事情。 先是外部律师认为根据公司法,与南城城投的战略合作协议必须要提请股东大会进行表决。在临时股东大会上,这一战略合作协议最终被否决。 还是三天前的事情,看分析报告,是以周岭泉和周家一派的重要股东牵头了一些机构股东和个人股东,形成一致行动人,对这一提案表示不支持。 港媒于取名上一向别出心裁,管这一出叫‘兄弟阋墙,新宏邦恐变天。’ 众说纷纭之际,第二日周绪涟又与周岭泉共同露面记者会,并向媒体辟谣,说此提案只是为了谋求公司的长远发展,是周启泓时代便已启动的项目,并不是内部斗争之举。 照片上一派兄友弟恭。 “你要睡了嘛。” 等她再从浴室走出来,何楚悦问她。 “我还得干活。” “你们老板是现代周扒皮吗?” “我不是跟你说这次客户那边会从总部派人过来嘛,他们明天就到。去出差之前我跟老板谈过 ...” “哪个老板。那个雷马克?” 梁倾笑得呛了一口,说:“人家叫mark。” “差不多。” “我跟他说,我加入kc也有小半年,适应得都差不多了,希望他能给我多点机会参与更多交易方面的工作。比如上谈判桌,参与设计交易结构,起草交易文件什么的。今晚我想把项目文件和这些代表的个人信息都再过一遍。明天对家律师听说也是个很厉害的团队,我想stalk一下他们的背景。有个心理准备。” 她英语虽也算不错,读研时托福考过一次,105分,是个还不错的成绩。日常工作纸面语言也都是英语。 但她没有国外留学生活的经验,口语和听力上就欠缺些,明天谈判桌上他们这些跟会的人员肯定是要做记录的,她不想临场掉链子。 “我又开始听不懂了。不过我挺你宝贝。” 两人并肩加班,直至深夜。 但好像因有朋友陪伴在侧,身体虽极疲累,精神却是松弛快乐的。 她上床之前周岭泉发来微信,一张照片,里面是她给他买的护肝片和戒烟糖。 又发了个皱眉头的小人,说:“梁倾姐姐,我不喜欢吃糖。” 梁倾把自己蒙在被窝里笑,心里想,这人其实挺爱撒娇的。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