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去看看锦思与拂冬毫无起伏的胸部,忍不住心下难过起来。 “真是烦,长这个做什么呢?成日都叫我不舒坦。” 锦思、拂冬:“......” “得了吧,这郡主就不懂了。”锦思说到底也才知是一个十六七的姑娘,说道这种事,耳畔都红了大半。 锦思安慰起珑月:“以后郡主就知晓这个的好处了。” 珑月追问:“以后是什么时候?还要过多久?” 锦思红了脸:“等日后郡主成婚吧。” 珑月似懂非懂。 她从小到大接触过的男子多了去了,可这种生性幼稚真是没得救。 虽然听书也听了些那些凡夫俗子们的情情爱爱,可那也仅限于虚无缥缈的幻想罢了。 她如今对男女之情,总像是隔着一层纱,摸不透看不清。 莫说是宫里那个总若有若无对她大献殷勤的三皇子,便是宫中公主、那叫昌宁郡主爱慕的要死要活的长乐公,若非他会编草编,珑月只怕对他也没什么特殊的感受。 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容易开小差的小孩儿,极其容易被好玩的事物分散注意,是以她的学问总是不好。 郗琰哪怕再贪玩要背的书也是认真记两三遍便能记住,可是她却怎么也记不住,连臧先生都曾经说过,她笨。 但兄长总说,她并不笨。 她是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罢了。 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事儿,她连一丝情感都分不出,显得粗枝大叶,记性极差,说千遍万变也记不住。 但凡是她喜好的事物,珑月连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能察觉的到。 她心里早明白过来一些,兄长为何这段时日为何屡屡推开她,呵斥她。 再不像小时候那般,给她梳头、为她穿衣裳,甚至日日都要抱着她,兄妹二人小憩时都睡在一处榻上—— 上回兄长也说了,男女七岁不能同席。 她与阿兄年岁早就大了。 莫说是今日,便是刚刚京在仁寿宫陪伴太后的那几日,她日日都能听到太后与长公主念叨着,这回阿兄回朝,要个他娶一位世家名门出来的,规矩好容貌好,哪儿都好的妻子。 珑月那时只当做是耳旁风,忙着在宫里玩乐,根本是半点没往心中去。 而今,她才猛然间直视起来这件事。他们都大了。 阿兄早该娶阿嫂了。 阿兄那日说过,不会容许她不嫁人,所以,珑月终归是要嫁人的。 她会嫁给谁呢...... 她会如同长姐一般,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吗?那自己岂不是见不到兄长的面?再也不能同兄长说话了? 会不会要对着婆母晨昏定省,会不会每日同妯娌小姑互相算计呢...... 如果这般,那她宁愿做一个兄长身边长不大的小孩儿。 珑月忍不住心酸起来,她近段时日总因为这等事闹得浑身不舒坦,以往不知忧愁为何物,如今却不一样了,如今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儿也生出了极重的心思。 她也会为了这件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愁的吃不下睡不着。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珑月只能便将其归咎到自己长大了上。 珑月深呼了声,朝锦思说:“你将上回那个胸衣的拿过来。” 锦思只觉得莫名:“上回姑娘不是说不舒服,不乐意穿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