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发生过。” 她伸手牵住他,“我们好好的就够了。” 过了良久,她才听到李乐锡不是很高兴的声音。 “朕答应你。” 她笑了笑,窝进他怀里,沉沉睡去了。 贴身记录李乐锡言行举止的起居注张载不会说话,自从被安排在了陛下身边,他仿佛受到了重用。 然而大多数时间,帝王并不需要他出现。 因此起居注仿佛虚置。 朝堂上弹劾他的折子只多不少,李乐锡每次看完都会随手扔给他,让他自己去看。 张载从不敢揣摩帝王的心情,他只是默默地把那些折子拿回家去,放进又大又深的柜子里去。 但最近,李乐锡传唤他的时间多了起来。 他就静静地跟在帝王身上。 每日寅时三刻,李乐锡着装整齐,前去上朝,他算不上勤勉的帝王,但也绝非只会贪图享乐之辈。 卯时,他等在殿外。 巳时,李乐锡忙完大多数事情,就会去见长公主。 他陪着长公主在花园逛逛,去的时候就会拿些珍奇的水果,远远的,公主拿着一把纨扇,唇边笑意盈盈。 李乐锡就会不动声色地看一眼张载,于是他知道,接下来都需要自己事无巨细记录下来。 转眼时间,日子平淡无波地过去,夏去秋来,宫中的纨扇都被收在了匣中,每日推开窗,便能看到庭院中的秋叶绚烂如火。 因为是双胎,李乐烟的肚子比寻常有孕之人要更明显,害怕多生事端,她便借着祈福之名躲在宫殿中不见客。 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偶尔起来走走,就连一开始需要她过问的折子,也被李乐锡一并接管了。 骨颜又一次从外面回来,带回一整沓信件,替公主工工整整摞在案上,才小心翼翼道:“客人走了。” 李乐烟靠在窗上,不见人,她也懒得盘发,笔直垂顺的青丝落在身后。 地上铺的毯子柔软和厚实,坐在那里很舒服,并不冷,但因为开着窗,偶尔有风吹进来,撩动她的发丝乱飞,绕过眉目,仿佛要随风远去。 “又是那些官员的慰问信吗?” 她随手抽出一封,见落款是帝师宗涟大人。 一目十行地看完,她叹了口气,将信纸撕碎,扔进了满杯的茶盏中。 其实无论是宗涟也好,或是与他为敌的仇梦千也罢,都是听命于长公主。 他们之前在朝堂上动辄鼓动李乐锡立后,也都是她的属意。 然而今后恐怕希望渺茫。 随着这些年来她手中权利的一一转移,这大澜朝堂,最终都要归于李乐锡之手。 他才是真正的帝王。 权力转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之事,曾经在长公主手下做事的人,未必能够得到新帝的赏识,因此他们才万分顾忌,害怕长公主这边出了任何差错。 然而,送再多慰问信又有什么用呢? 一片绚烂的红枫悠悠落下,正好触碰到了李乐烟抬起的手尖,但她没有去接,所以静寂地飘到了她的裙角处。 “皇姐。” 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李乐烟抬头,就看见不远处隔着大片红枫,李乐锡正站在那里冲她挥手。 他走过来,额头上还有些汗珠,李乐烟自然而然地抬手用帕子帮她擦拭,李乐锡顺势低头,偷了个香。 李乐烟颇觉无奈。 “今日好容易得了空,皇姐一个人坐在这里是不是闷得慌,朕给你放风筝看。”他眼里的笑快要溢出来,“你喜欢老鹰的风筝,朕已经准备好了。” 今日的风确实很好。 大片的云堆在蔚蓝的空中,李乐烟惊觉自己已经许久不愿出去走了,她害怕被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只是当李乐锡伸出手来时,她还是握了上去。 “我听阿锡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