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麻烦许多,但他绝对可以做到, 骨柳便说:“我带你去。” 她并没有冒冒然直接带他入宫,而是将原委禀报了公主,再由她下达命令。 只是如今的李乐烟神态恹恹,她歪坐在椅子里,手里拿着本志怪录,听完了后没什么反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林肆,林恣。” 她自言自语,“倒真是奇怪,” “让他来见我。” 李乐锡提前差袁相之过来,说晚膳要在这里用。 李乐烟听了只觉得头疼,转身又在房里窝了半天。 骨颜想开窗透透风,瞧着外面消沉下来的夕阳,松了口气,“公主,起风了。” 好歹没有中午那样热了。 李乐烟翻了个身,薄薄的春装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曲线,她搂着被子蹭了蹭,再抬头时门口处就站着个身姿笔挺的锦衣帝王。 “皇姐近日是夏乏了吗,这个时辰躲在房里不出来,朕瞧着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说话间,他走了进来,伸手要去揉她腰侧的软肉,奈何李乐烟这会儿正敏感,顺势往旁边躲了一下。 李乐锡手落空了,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意外。 李乐烟干巴巴地给自己找借口,“吃胖了,不想让陛下摸出来。” 她躺在那里,眉眼如画,鲜活生动比珠玉还要夺目。 李乐锡看着看着,喉结微动,低头想要凑上去。 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他目光沉沉,意有所指,“皇姐,先吃饭。” 李乐烟本就低落的心情于是加重。 她总是一副笑脸,让人很难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什么,除了最亲近的人,都是隐藏得十分成功。 但这时候,她脸上有些抗拒。 李乐锡见惯了往日里要么说教,要么只会顺从他的皇姐,几乎没有看到过她如此娇嗔的一面。 他不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好像有话要说。” 李乐烟说道:“阿锡今日宿在极安殿。” 李乐锡最烦听这句话,“又是为何?” 他只看见她的皇姐,眼中像清泉水在月下流过那般,眼尾拖曳出薄薄的红色。 “今日我想自己待着。” “你有什么伤心之事,不肯与朕说。” 眼看着饭是吃不成了,李乐锡和她并肩躺下,他的语气比她还要委屈,声音低沉又悦耳,让人听了心头一颤。 李乐烟忽然就很想把孩子的事说出来。 但她忍了忍,忍住了。 看着李乐锡的脸,她想,那该是个怎样的孩子,和他长得该有多像。 所有罪责,就让她一个人承担吧…… 李乐锡不合时宜地在心底有了怒火,那是对于皇姐不受自己掌控与把握的焦躁,有种她又想离开自己的恐惧。 但他没有说,只是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心。 李乐烟抬眼看他,“阿锡。” “嗯?” “你还会爱上别人吗?” 过了许久,久到李乐烟觉得他也许又控制不住脾气,准备大发雷霆时,他才开口。 “今生今世,李乐锡都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李乐烟像是在深渊里抓到一块已经腐朽了的木头,她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种种考量和顾忌,改变了之前的想法。 她想了一整日,她舍不得。 “阿锡,我有孕了。” 这句话落,空气中有短暂的安静,随之而来的是李乐锡不可置信地重复:“什么?有孕了?” 李乐烟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尽管那个孩子还那么那么小,但她仍然想让他去感受一下。 李乐锡爱哭,他俊美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泪珠,等反应过来时,都洒在了李乐烟的衣襟上。 “朕很开心,这是我和阿姊的孩子。” 他惊喜地把她抱在怀里,直到这一刻,才有了几分真真切切的感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