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时等你了?”她?反问,“我早吃过了,这?是第二顿。” 他?忍住唇角的弧度:“原来如此。” 两人吃了热过一回的席面。 饭毕,程丹若陪麦子玩会儿,差不多便洗漱。谢玄英想起些事,叫人去隔壁冯家传句话,让冯少俊明日与他?在衙门见。 待消食完,依次洗漱上床。 程丹若钻进?被窝,忽而?记起:“我今天都?没怎么咳。” “听得?出来,气足了。”谢玄英移过烛台,“以后得?空,我们常出门走走。” “嗯。” 他?放下帐子,掀开?被子睡到她?身边,搂她?入怀:“怎得?不问我傍晚去了哪儿?” 程丹若道:“等你自己交代。” “我去买了个东西。”谢玄英笑道,“运道不错,一下就给我瞧着了。” 他?说着,自枕下摸出一方叠好的手?帕,打开?呈给她?。 这?是一个碧玺手?串。 由?三十颗粉色碧玺珠子串联而?成,颜色明丽,天然纹理明显,透明度近乎水晶。每十颗碧玺中间,又夹有一颗绿翡翠佛头?,同样是水头?极好的质地,漂亮得?像琉璃。 程丹若接过来,细细看了许久:“和以前见的不太一样。” 时下的手?串都?喜欢在最大?的佛头?下面,再缀一二结珠,多是宝塔祥云,下头?再结一串流苏,她?总是嫌累赘,不大?戴,还是喜欢镯子的简洁大?方。 但这?一串更?长,也更?为?简洁,只?有三颗佛头?,仿佛一圈轮回。 “我叫他?们临时改的,拆了两副手?串。”谢玄英解释道,“三十颗碧玺,三颗翡翠,一共三十三颗,知道你不喜欢累赘的物什,怕行动不便,所以去掉了结珠等物。” 程丹若明白了。 三十三颗珠子,三月三的初见。 “为?什么是碧玺?”她?问。 “正红就罢了,公服是这?颜色,可我总不能常穿浅红。” 少年鲜衣怒马,穿浅红神采飞扬,可谢玄英虽然还很年轻,但官位渐高,总要稳重一些,闺房之外?,怕是很难再有机会穿给她?看。 他?道:“你见着它,就如见到昔年的我。” 程丹若不说话,将这?串冰凉清透的珠子缠在指间,好像又掬起了溪水,清凌凌的沁人心脾。 “喜欢吗?”他?问。 程丹若道:“这?么好的质地,怕是不常见。” “确实不常见,是昆仑山的矿。”谢玄英拈起一颗,放在烛光下品鉴,“透得?相当不错。” 他?把?珠串绕在她?腕上,“放心,贵州固穷,可临近云南与昆仑山,好的碧玺是不缺的,这?也不是多好的东西。” 这?话程丹若信。 如今最贵重的宝石是祖母绿和猫睛石,大?约要100两1分,红蓝宝石大?概是200两1两,而?碧玺则便宜得?很,1两不过50两银。 这?串碧玺虽然美,但料不算值钱,不过难得?在透明度好,珠子又不大?,估摸就几百两银子。 想明白了这?个,她?便安了心,举起胳膊,在烛光下仔细欣赏。 半晌,问:“好看吗?” 谢玄英道:“好看。” “我也觉得?好看。”她?收回胳膊,“睡觉了。” 他?吹灭烛火。 过了会儿,黑暗中响起叮叮咚咚的声音,是她?在拨珠子。 “是不是硌得?慌?”他?去摸她?的手?,“摘下来吧。” “不要。”程丹若藏起手?腕,“走开?,别硌我。” 谢玄英故意道:“东西还没捂热,就过河拆桥了。” 她?不理他?。 谢玄英硬是握住了她?的手?腕,代替碧玺手?串贴住她?的脸颊,指节凑到她?唇边。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邀请。 程丹若闭上眼,任由?他?的肌肤触碰自己。他?彻底挨住了她?的后背,呼吸落在她?的耳畔,逐渐沉重,逐渐急促。 他?的吻辗转在她?颈后。 热意席卷,她?掀开?被角,翻身按住他?的伤处:“我先看看。” 谢玄英撩开?衣袍,十分配合检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