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你,为何所知甚详?” 刘海平额头沁出汗珠,顺着脸庞往下滴。他不敢擦,也不知道该不该跪,硬着头皮说:“卑职不敢隐瞒大人?,三年前,小?人?的弟弟被?陈独眼的人?掳走,迫不得已从了贼,这?些年一直想方?设法和卑职联系,想弃暗投明,回岸上过日子。” 说得通。 谢玄英不在乎一个?小?人?物的命运,却不能马上应许,淡淡道:“这?就要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刘海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机会。 他当即道:“愿效犬马之劳。” -- 那边,谢玄英在百户所,惹来人?心各异。这?边,程丹若叫张妈妈买了药材,继续观察病人?的状况。 其?余人?还好说,伤口处理及时,没有发烧感染的症状,做护卫的身?子骨不差,好吃好喝养着就是。 倒是年纪最小?叫阿诚的护卫,今早起?来搭脉,不出意外地发现他烧了起?来。 放现代,就是几颗抗生素的问?题,在古代却极有可能要人?命。 程丹若不敢贸然用药,高烧昏迷的人?也吃不进去?,只好每隔两个?时辰去?检查一遍伤口,清洗消毒。 也不知是不是年纪轻、底子好,病情没有进一步恶化,心跳脉搏还算稳定。 程丹若略微放心。 她?不好长时间守在男子身?边,便叫来留守的护卫,嘱咐道:“每隔半个?时辰,给他换一下降温帕子,若是人?烧得厉害,还胡言乱语,你就去?寻紫苏叫我。” 对方?忙不迭应下。 可程丹若的事还没完。 她?走进茶房,和熬药的紫苏说:“你去?歇歇。” 自昨天傍晚开始,茶炉房里的药就没停过。上半夜是张妈妈在忙,后半夜换成了紫苏,这?会儿日头西偏,也该撑不住了。 只是紫苏不好让主子做活儿,强撑眼皮:“姑娘,还是我来。” “别争了,你去?睡一觉,晚上换我。”程丹若不容分说。 紫苏困得厉害,见她?言辞坚决,不好再辞,赶忙回去?歇息,沾枕就睡。 程丹若守着炉子,护卫们人?人?带伤,一天两顿药少不了,幸好方?子大同小?异,省事不少。 但除了他们,还有晏鸿之的药。 她?煎好药,端去?照顾晏鸿之。 不知道是不是忧心焦虑,本来已经缓和的痛风重新冒头,今早起?来,添了鼻塞头晕的感冒症状。 “老先生感觉如何,可有发热畏寒?”程丹若问?。 小?厮接过她?手中的药碗,答道:“老爷说喉咙有些疼,吞咽颇难。” “蛾风就是如此。”蛾风就是扁桃体炎,她?道,“我只用了蒲公英和甘草,应当不苦。” 医生对病人?的探究,与侦探对嫌犯如出一辙。她?早就发现,晏鸿之怕疼怕苦,可见大半辈子养尊处优,没受过罪。 晏鸿之试着喝了一小?口,确实不苦,便一饮而尽。 程丹若道:“您好好休息,明日便会好些。” “我如何不知该好生歇息,可着实放心不下,也不知道三郎如何了。”晏鸿之愁眉紧锁,不住叹息。 “谢公子武艺高强,不会有事的。” “话是如此,可刀剑无眼啊。”晏鸿之歪在靠枕上,细细思量,“昨日之事,着实蹊跷得很。” 程丹若也记挂此事,思忖道:“老先生觉得,倭寇和渔村有无勾结呢?” “十有八九。”他说,“倭寇劫掠,没有掩埋尸首的道理,若是幸存的渔民埋的人?,为何不来报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