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而是后来他才知道那里是「梅格的餐馆」。 二十四小时营业,但在当地却似乎不为人知。 杰米还记得自己点了炸鸡汉堡和薯条,在他嚼着麵包的同时,他看着四个穿着怪异的老人从店门外走进来。或许是身为记者的直觉,杰米忍不住一直看着那几个打扮庞克,年纪约六十岁上下的老头大摇大摆地坐到位置上开始点菜。 「到了。」然后他听见一旁的女服务生这么说。 女服务生有着一头金发,一边熟练的将松饼淋上奶油,一边将杰米的餐点递上前:「祝您用餐愉快,先生。」 杰米停留的地点当然也有星巴克或连锁速食店之类的可以久待的地方,但比起那种有些安静到令人窒息的空间,他还是喜欢吵杂的环境,背景音乐是孩子的嬉戏,高中生球队的互骂,又或者是来协议离婚的夫妇,听来令人觉得自己不是孤单一人的。 自从发现梅格的餐馆后,他便彻底喜欢上这里,包括快要垮掉的吧台椅,以及大门前坏掉的那管日光灯跟他们油腻的炸鸡汉堡。 还有那四个总是会出现的老人。 他几乎会在餐馆待上半天,无论是和线人的会面,或者说独自一人的文书工作,他都会在充满岁月脏污的桌面上完成,也因此有太多的机会可以观察其他人。 一天当中,即便时间不同,那些老人总是会出现,毫不例外。 「先生从哪里来的呢?」 金发的服务生某一天向他搭话了。杰米直觉的认定,服务生并不是真的想知道才这么问。 「从纽约。」他停下打字的动作,然后面不改色的撒谎。 「是因为工作来的吗?我以前没见过您。」服务生放下奶昔到隔壁桌,一边侧着脸回答:「看来您很喜欢这里呢。」 「这里的气氛很好。」杰米回答:「我是个记者。」 那是相当细微的动作,服务生的手臂僵了一下,但又迅速的恢復正常:「原来,看来是需要长途奔波的工作。能请问您现在在调查什么吗……啊,这应该有关隐私,您不想说也无妨。」 服务生的眼睛是海蓝色的,连说话的腔调都开朗奔放。就像大学校园常见的万人迷角色,举手投足都惹人怜爱。但眼神,光从眼神便能看出不是这么回事。服务生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着急,投射出的视线甚至带着某种说不清的杀意。 「哈,就像你说的。」杰米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奶昔:「我们有职业道德。」 「说得也是。」服务生端起了司康饼,往那四个老人的方向走过去,从这个角度,杰米并没有办法听见他们的对谈。但从刚刚开始,服务生的眼角馀光就是往那个方向瞄去的。 这个时候杰米还没意识到自己是对「什么」感了兴趣,他只是单纯的闻到了八卦的味道,而这似乎得追查下去。 后来的某一天—— 在老人的存在感已经突兀到开始催促自己上前攀谈的时候,杰米从吧台座位上起身,往四人座区前进。 时间彷彿静止似的。 「嗨。」他说:「你们四位是好朋友吗?」 脸上必须掛着适当幅度的微笑,双手放松。最重要的是让对方放下警戒心,并且显得自己人畜无害。 随后,在嘈杂的餐馆之中,那四人互相望了彼此一眼,一个留着八字鬍的老人用低沉的声音开口:「又是基金会?」 就这么一个词。杰米愣了愣,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要假装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还是继续老老实实扮演一个普通人。 「看来不是特工,只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另一个语气沙哑的老人说道,同时间还挥舞着装满果汁的玻璃杯:「有何贵干?」 这情况似乎有点棘手。杰米是这么心想的。从服务生特别明显的态度他能够明白事情并不单纯,但手中所掌握的线索却不足以釐清事情是如何发展。 「基金会?」于是他说:「不好意思,我才刚到这个城市,那是什么有名的组织吗?」 「放狗屁。」坐在窗边的老人说,对方的眉毛浓且粗,呛辣又沧桑的声调充斥着整个空间:「你从几天前就一直在找机会接近这里,但你既不是他妈的特工,也不是研究员。别拐弯抹角的,说说看你的目的吧小伙子,根据回答,基金会的人会考虑把你删除记忆。或乾脆直接消失。」 冷汗直流的感觉是相当缓慢的,他可以感觉到麻痺感从脚底板一职窜到后脑勺。杰米过去也曾与许多人攀谈,从贪污律师到墨西哥毒梟,其中也不乏出现生命危急的状况。但都不曾像面对这几个老人时一样,危险——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