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不明,他留下匕首,合上了盒子,扬手便把它扔在了墙角。 然后抬步向着反方向走了。 车内,帘棠用手帕包着冰给她敷手,仍旧还是生气的,“小姐这样还不是为了他,他现在还这副样子,要奴婢说,小姐当时就不该把他留在府中。” “若是我们回去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就告诉门房,不准他进了”,许念蜷缩着手指,但还是觉得疼。 也是今天没有出了什么事,否则到时候根本无法收场。 就在这时,行走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夫道:“小姐,路太窄,我们与前方来的马车迎头了。” “那我们往旁边让一让,让他们先走。” 突然停下的马车让车上的朗目公子微微皱了眉,却还不等他问是如何回事,小厮凑近车厢,小声说道:“公子,竟然是滕国公府的马车,许家二姑娘肯定在上面。” 池言寓翻书的指尖一顿,垂着的眼眸遮住所有的情绪,闻声不动,只是唤车夫,“我们也不急着这点时间,往旁边让一让,让他们先过去吧。” 小厮不解,“公子不打个招呼吗?您在陈州郡的时候为许二姑娘准备好的新元礼不是还没有送吗?这般偶遇可不常有。” 池言寓抬眸,却是目光淡淡,只道:“早送其他人了。” 直到对方经过了,小厮也停了嘴,池言寓却再没心思看书,便这样一直端坐在车里,一直到了大理寺门口。 来人来迎他,喊道,“任命文书昨日刚下来,您今日就过来,听说池大人还是刚大病初愈,真不用再歇息几天?” 池言寓客套的笑笑,却是让人摸不到底,只道:“临杨县的卷宗我已经看完,这件事迟早要解决,我新官上任,自然要早些来熟悉下规程。” 闻言,接他之人面色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后道:“此事不用急,太傅说了,这是您的第一个案子,让我们全权配合您,证人我们都已经替您审问好了。” 池言寓忽然看向他,嘴角的笑意淡淡的,问:“何成,你还记得官属谁手,要听谁的命,行谁的令?” 何成是早就打听好了,说是新上来的池家公子是个好相处的,待人宽和和善,没什么脾气。 此时闻言虽是愣了愣,却还是挂上个笑,奉承道:“自然是听大人的令,行大人的事,为大人分忧。” “那既然如此”,池言寓突然凌厉的视线扫向他,“我的人,何时需要你审了?” * 街边的乞儿看着地上落下的盒子,心上一喜,刚伸手去捡,目光中就落下一双黑靴,在他前一步,把东西给捡了回来。 乞儿呆呆仰起头,只来得及见到个少年的背影。 少年察觉到他的目光,忽然回过头,极其煞人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是消失在街角。 齐褚依在门口许久,才终于是见到那辆熟悉的马车。 帘棠小声的喊:“小姐,他回来了。” 许念话音还没落下,齐褚已经走了过来,他手中抛着那个盒子,像是随手把玩着一个不以为意的物件。 “小姐现在手疼心情不好,不想要和我说话,陆知都能明白的”,齐褚盯着毫无动静的帘子,道,“只是小姐受此难是管束不严,是小姐没有教好我,陆知思来想去,觉得此事确实跟陆知毫无关系。” 许念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而且明明是帮他,却被人毫不领情的如此说上一通。 她在进门时不要他进来,就是想到按照萧承的性格必定还有坏动作,当时她还特地叮嘱了,可他不仅不以为意,还惊动了外祖父,那是别人家,若是萧承把事情闹大了,还不知道后果如何。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