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王望身上踹了一脚,冷声道:“打你两下算什么。大不了叫聚仁堂的大夫给你医治,可你作恶多端,怕是捱不到那时候去了。” 秦夫人站在不远处目睹了全程,见最后那王望的下场,忍不住掏出帕子擦了擦汗。 秦夫人本想着难得见上一面舒家小姐,趁着聚仁堂义诊赶紧把儿子带来。定远侯府那般富贵,哪怕多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秦夫人瞧那闹事者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道:“真看不出来,舒小姐的侍卫,竟是这般心狠手辣的。” 从前也没听说定远侯府的人凶悍至此。 秦却不以为意:“那人惹是生非,母亲可听到了旁人所言?那王望恶事做尽,是该吃些苦头。” 秦夫人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 秦夫人默默发愁。她前些日子还想着舒小姐貌美富贵,若嫁给却儿,也是一桩好姻缘。但侯府众人凶悍至此,却儿在他们跟前,岂不是要吃大亏? 但今日既然来了,也不能白跑一趟。 秦夫人带着秦却慢步上前,正想交代儿子,叫他想法子与定远侯世子搭上关系,半道上却有人拦了前路。 李瑞福心头鄙夷,脸上却是瞧不出来,柔声道:“前些日子还听郑公子提过他的秦家表弟,今日也是凑巧,竟在半道上就遇见了。” 秦夫人在京中待了几个月,也有了些见识。李瑞福一开口,秦却便知晓了对方是宫里人,又见他装束,更确定了这点。 秦夫人心道,我儿果然运道不凡。 李瑞福将秦却夸了一番,末了却道:“我家主子看过秦公子写的文章,当真是文采斐然,可圈可点,但尚有些微不足。”又说有意为他疏通关系,找夫子指点一二。 如此便将秦却和秦夫人的心思引到了文章上去。两人是心甘情愿离开的。 薛承璟途经此处,听闻一阵喧哗,李瑞福眼尖地认出了聚仁堂的大夫,马车便在此停了片刻。 见秦却母子二人欢欢喜喜离去的背影,薛承璟神色冷肃,漫不经心地转了转腕上佛珠。 李瑞福将秦却那边安顿好,再回到薛承璟身旁伺候,总提着心,不敢放松。 虽说明致大师要主子静心养性,但一反常态,未免叫人提心吊胆。这火气压着,也不知要在何时泄出来。 李瑞福万分小心,生怕惹出是非。午后,奴仆来报,国公府小姐登门致歉。 李瑞福听奴仆说,那位姜小姐为在镇国寺擅闯一事过来的。 可李瑞福心里明镜一般,当日主子面有不虞,俱是为了搅扰人心的梦魇,与这位姜小姐毫无关系。 李瑞福去书房回话,主子果然不见来客。 姜依依心中忐忑地等了半晌,不曾想他根本不愿见她,一时间觉得苦涩难当。 姜依依从三皇子府邸出来,颇有些魂不守舍。马车一路往国公府行去,途经一家客栈,姜依依眸中微亮,叫丫鬟喊停。 姜依依理了理衣衫,从马车走下时,进出的学子纷纷侧目。丫鬟轻声赞道:“姑娘今日甚美。” 为了见薛承璟,姜依依出门前好生打扮了一番。因而更觉不甘。 舒沅不过是一个冒领功劳的骗子。何曾对殿下有什么雪中送炭的恩情。凭什么得到殿下那般对待? 放到她身上,却连见一面也不肯。 姜依依指尖陷入手心,甚至有微微刺痛感。 林颖正欲和好友一道外出用饭,转头却看到姜依依朝他颔首。林颖与好友讲清缘由,向姜依依走去,温声问好。 姜依依眸中冷光一闪而过,开口却是温言软语:“上回听林公子说在京城无亲无友。我偶然认识了一位林公子的旧相识,林公子可想见一见?” 林颖怔了怔:“姜小姐说的是何人?” 姜依依道:“听说是曾为林公子和旧日同窗付了药费的。” 林颖尚有些印象,笑道:“的确该见上一面的。” 第8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