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仅有的稀品了。 林娘子想了又想只能闷闷地说一句:“奴婢不知。” 待舒沅提出要再在园中走走,林娘子如蒙大赦,也没察觉舒沅去往的方向。 不知不觉间走过繁复精丽的楼阁,林娘子定睛一看,竟又到了养马的院子。 养马大院占地甚广,一时失了方向走到此处也是有的。 林娘子正想哄着这小祖宗移步,乍然听得那窄门后的谈话声,惊得话也不敢再说,心口怦怦直跳。心中暗叹,她这半日万般遮掩,终究是白费了工夫。 舒沅随意挑了条荒僻的路,没成想会行至此处。 正欲与林娘子说“既已至此,不如便去探望六公子”,话到嘴边,就听到门后那些目中无人的放肆言语。 “那野种有点本事啊。隔壁定远侯府的小姐都能勾搭上。” “不然怎么说他心眼多呢,三公子交代的事,我们可不敢忘了。待三公子回来,怎么着,他也得磕头认个错。想享受国公府的富贵,甩那脸色给谁看?” “照我的意思。英哥还是心软了,在窗上划两道口子算什么,当时就该点了火扔那柴垛上,等塌了半边墙,六公子每夜里吹着凉风,脑子也就清醒了。” 谈话间嬉笑不断,折腾人的主意层出不穷。 舒沅心头火起,唤来随侍在后的护卫,指着那道窄小柴门:“拆了。” 侍卫动作利落,林娘子还未来得及打圆场,柴扉应声破开,久不经用的门轴嘎吱震颤,尘土飞扬。 院中,原本聊得火热的众人见到来人,立时噤声,脸上谈笑取乐的神色还未收起。 舒沅小脸绷紧,视线依次扫过以他为谈资的数人,眸中蕴了怒火,“闲谈妄议,不事劳作,这就是安国公府管教的仆役?” 田七转头看大家都不说话,回头朝舒沅谄媚一笑:“小姐您宅心仁厚,不与六公子计较。可他杀马那事可做不得假,加上有三公子吩咐……小的只是代为管束管束。” 方英没动。 依他看来,舒家小姐昨日没追究六公子的责任,除了那玉骢马于定远侯府而言算不得贵重,更多的怕是不屑于亲自敲打。 有权势的人家大多如此,嘴上都说得好听,心底不知作何想法,他们正是替人办这种事的。 “事有先后,你这般说是觉得我不辨是非了?”舒沅忽然觉得自己先前把国公府的人想得太聪明了,见他们还想往裴见瑾身上泼脏水,实是难忍。 “玉骢马是定远侯府所有,我想追究于谁便追究谁,想放过哪个也是一句话的事。何时轮到你们越俎代庖?”舒沅目光渐沉。“若我没记错,那匹玉骢马乃是司国来使赠与,你们今日特地在我面前说这话,既然是你们看护不力在先,我不免要命人再审问一番,给人一个交代。” 话音甫落,侍卫快步走至棚下,已将方英等人的出路堵住。 侍卫魁梧,腰佩长剑,面容冷肃,往那儿一站就将神色各异的几人震慑住了,垂着手不敢乱动。 方英眼见侍卫按着长剑,就要将他们带走,额角紧张地抽了抽,陪着笑脸,忙道:“贵人息怒。您既然开了口,小的们自是谨遵教诲,再也不敢了。” 舒沅睨他一眼:“哦。记住要对各家马匹多上心,还是记得管好嘴,不再乱嚼舌根了?今天听了你们的话,我很不开心,头疼的病又要犯了。” 事已至此,林娘子见已无转圜之地,赶紧站出来点了几个在旁围观的壮实仆役:“站着做什么?还不把人带下去。” 那匹马来历如何她不清楚,这位什么身份她还不知道? 林娘子气得头疼,她这些天都白忙活一场。 舒沅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又道:“林娘子可要秉公办事。”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