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碧纱橱里午睡时,迷迷糊糊听爹跟娘说,吉安侯捅了自己一刀,烧得人都快没了。” 她又以食指沾了点酒水,正要继续练习祛病符,就听顾燕飞突然问道:“吉安侯怎么会捅了自己一刀?” 樊慕双精神一振,也不画符了,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 “就是前几天的事。” “吉安侯去了卫国公府负荆请罪,要把吉安侯夫人母女接回去,说他一定会处置掉外室,只求吉安侯夫人肯原谅他,夫妻间能既往不咎,重归于好。” “不过,卫国公府一直大门紧闭,吉安侯夫人没理他。” 顾燕飞给自己倒了杯竹叶青,举杯放至唇边,那带着竹叶香的独特酒香沁入鼻端,唇角几不可见地翘了翘。 韦菀的事涉及卫国公府的阴私,顾燕飞就连顾渊也没有细说。 外头只以为是吉安侯勾结流匪,还收了流匪送的美人纳为外室,吉安侯夫人怒其不忠不义,愤然要求与夫义绝。 后来,楚翊告诉她,自打卫国公出京剿匪,吉安侯就从一开始的有恃无恐,渐渐地,变得焦虑不安,几次进宫面圣都被皇帝拒于乾清宫外。 这才短短几天,吉安侯的态度已是天翻地覆,判若两人。 这姜还是老的辣,卫国公还真是老姜!顾燕飞在心里幽幽叹道。 樊慕双又继续往下说:“吉安侯在卫国公府的大门口足足跪了半天,后来拿匕首捅了自己的腹部一刀,说什么要剖腹自证,把旁边围观的人吓了一跳,也帮着他去敲国公府的门,但国公府还是没开门。” “我娘说,吉安侯就是想使苦肉计,不安好心。”樊慕双又皱了皱小脸,脸颊鼓鼓的,好似糯米团子般。 说起吉安侯,她就又想到了姓薛的,这吉安侯又是勾结流匪,又养外室,这种男人与那姓薛的是一路货色,自己若是没能解开情蛊,下场恐怕凄惨至极。 想着,樊慕双也给自己倒了杯竹叶青,喝了半杯给自己收惊,这才接着道:“反正他那日被自家小厮和车夫抬回侯府后,不久就发烧了,还越烧越重。” “吉安侯府那边请了不少大夫上门,大夫都说吉安侯是因为受伤而邪毒入体什么的,说是只能尽人事看天命,急得吉安侯太夫人还亲自去请了梁太医去侯府,也是束手无策。” “本来府里都要准备后事了,没想到,他用了前头那家医馆里的药,就退烧了。” “爹说吉安侯府办不了丧事了,让娘不用准备丧仪了。” 说完,樊慕双笑眯眯地看着顾燕飞,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似乎明晃晃地写着:你还想知道什么,快来问我呀。 这药如此神奇吗?顾燕飞摩挲着手里的酒杯,饶有兴致地问道:“哪家医馆?” 樊慕双眼明手快地再次给顾燕飞添酒,放下酒壶后,推开了临街的一扇窗户,指着街道的右前方道:“就是前头那家什么草堂。” “万草堂。”樊北然补充道,示意妹妹给他添酒。 樊慕双无视了自家二哥的诉求,笑容可掬地附和道:“对,就是万草堂。” “这万草堂好像是新开的,我记得上次去还是家胭脂铺子,我和娘亲还去买过胭脂水粉。” 说到这里,樊慕双笑容微微僵了一下。 再后来,她就中了那倒霉催的情蛊,连胭脂铺什么时候变成了家医馆都不知道。 樊北然立刻道:“元宵节以后开的,才刚开半个月,说是擅外伤。 因为之前樊慕双“中邪”,樊夫人几乎把京城的那些医馆全都打听遍了,也包括这家新开的万草堂。 顾渊如何看不出来顾燕飞对这万草堂的颇感兴趣。 “啪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