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骨伤的大夫了。 世人都说,这李家不能治的外伤,就真得没指望了。 顾太夫人心慌意乱,头更疼了,两边太阳穴一阵阵的抽痛,偏生王氏还在哭哭啼啼地说着:“母亲,京中名医无数,儿媳就不信他们看不好侯爷的手……” 王氏的乳嬷嬷柔声安抚了她一番,又吩咐婆子们赶紧去把京城的名医全都请回来。 屋内一阵骚乱。 顾太夫人也知道指望不上王氏了,转头看向了顾燕飞望去,死马当活马医地问道:“燕飞,你之前说你得凌霄真人的真传,会医术,你二叔的伤……” 她心里对顾燕飞会医术的事总是有那么点将信将疑,想着要真的是这丫头救了卫国公,那么她应该也能治好她二叔才是。 王氏还不知道这件事,一头雾水地看着祖孙俩,用帕子擦了擦泪,犹有几滴泪水挂在眼睫上。 “太夫人信我吗?”顾燕飞笑得欢畅,小脸一歪,凑近顾太夫人,眼光瞄了瞄碧纱橱的方向。 意思是,那可是您的宝贝儿子,您真的放心交给我吗? “……”顾太夫人的表情微僵,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凌霄真人传授我的是祝由术。”顾燕飞的笑容又大了一些,声音不紧不慢,带着一种独有的节奏,“太夫人知道什么是祝由术吗?” “正所谓,‘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信,才会灵验。” “不然,这祝由术不仅无效,还会反噬。” “太夫人您和侯爷……信我吗?” 说话间,她漫不经心地以食指卷着肩头的一条红色发带,像是指尖染上了一滴血。 祝由术存在已久,顾太夫人也是知道的,也曾听过这句“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顾太夫人直直地盯着顾燕飞,顾燕飞一直在笑,正值芳华的少女谈笑间总有一种游戏人间的轻狂,让人觉得捉摸不定。 顾太夫人犹豫了,脸上神情变幻不定,藏在宽大袖口中的手紧紧地捏住了佛珠串。 次子顾简好端端地突然身受重伤,说不定是这对兄妹动的手脚,要是这样,顾燕飞又怎么会真的救他,说不定还会故意使坏,再推说是祝由术反噬了…… “若是不要我救,那我就先走了,不防碍太夫人哭儿子了。”顾燕飞如何看不出对方的纠结,勾唇笑了,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的嘲讽。 说着,顾燕飞抚了下腰侧的环佩起了身,也不忘叫上了顾渊。 “大哥,今天大概太夫人也没心思给你接风了,我们去外头吃吧。” 顾燕飞挽着顾渊亲亲热热地往外走,根本就不管后面的顾太夫人与王氏是何反应。 “等……”顾太夫人想叫兄妹俩,可才吐出一个字,碧纱橱里再次传来顾简痛苦的惨叫声,他喊得嗓音都有些沙哑了。 顾太夫人下意识地再次朝碧纱橱那边望去,只是一个短暂的失神,兄妹俩就已经打帘出去了。 只留下一道摇曳的锦帘,帘子上绣的大红牡丹刺眼至极。 出了明懿院后,冰冷的寒风迎面而来,兄妹俩再也听不到后方的惨叫。 顾燕飞这才低声道:“弓弦被动了手脚,应当是紫茵草的汁液。” 顾燕飞之前掂量那把犀角弓时,就从弦上闻到了紫茵草的气味。这紫茵草的汁液透明无色,涂抹在弓弦上后,会破坏弦的韧性,当有人用力拉扯弓弦时,弓弦就会在被拉到极致的那一刻崩断。 此时,夕阳已经落下一半,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