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惹得卫知新记他们一账,见状摘掉蝰蛇嘴里的抹布,说:“你有病?你早说啊!” 蝰蛇嘴里一空,趁机挺起上半身,一头撞在隐士的面门,把隐士从身上掀翻。他捆在背后的手在保镖尸体上胡乱摸索,竟然真摸到把枪。 “老板儿!”蝰蛇说,“我来救你!” 他话音方落,就见谢枕书的枪口顶住了卫知新的脑门。 蝰蛇顿时魂飞天外,猛地翻身,背过去,朝着谢枕书的方向盲射。他看不到,只能疯狂扣动扳机。 子弹扫过去,打爆了房间内排列整齐的玻璃饰品,那“嘭”的声音不绝于耳。隐士抱头,在翻滚中撞到谢枕书的腿,赶忙扑住卫知新:“不能杀,不能杀!” 卫知新是卫达的儿子,杀了就完了!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谢枕书拽开隐士,把卫知新踹到了蝰蛇的身上。 两个人在桌子板凳间滚作一团,蝰蛇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卫知新死死压在身下,接着痛叫一声,背部中弹了。 谢枕书真的要杀卫知新! 蝰蛇喘着粗气,眼泪都出来了。他想起上一次,谢枕书也是这样,一言不发,却压迫感十足。他咬一咬牙,吼道:“阿秀!保护老板儿!” 阿秀闻言抽身,几步退到茶几边,把茶几向谢枕书踹过去。他一退,苏鹤亭就上。阿秀的钢刀被钢棍砸出火星,都快砸出豁口了! “住手!”走廊里传来和尚的暴喝,“全部放下武器,给我趴下!” 武装组的军靴在走廊里踩出响声,有人鸣枪警告。苏鹤亭立刻放弃阿秀,一钢棍砸烂了包厢窗户,拽住谢枕书的手腕:“走了!” 他说走,谢枕书就走。 隐士连滚带爬,到了窗边,问:“这么高,跳下去会不会——啊!” 三个人从窗口消失,落地跑掉了。 和尚冲进房间,看到满地狼藉。蝰蛇中了弹,正在对阿秀嚷嚷:“你怎么不追?!” 阿秀露出纳闷的表情,吐出几个字:“你说,保护老板。” 蝰蛇简直无语,恨铁不成钢。他还想骂人,和尚直接用枪托把他砸倒了。和尚架起枪,对准阿秀:“趴下!” 一直躺在地上的卫知新推开蝰蛇,冷冷地说:“你们武装组来得真巧,不早不晚,还让人跑掉了。” 和尚嘴里念了句“阿弥陀佛”,反手用枪托把卫知新砸回地上。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罩在防毒面具下的脸面色铁青,他重复道:“我说趴下!谁也别动,都带走!” * * * 黑市给拼接人划出的活动区老旧,像城中村,尽是些乱七八糟的破烂建筑。隐士平时对此抱怨许多,现在却很庆幸,这种地方便于隐身,一时半会儿难被找到。 隐士在前面带路:“这下可把卫知新得罪狠了,他必定咽不下这口气,说不定会派出手下的亡命徒来追杀我们。苍了个天,我们四面楚歌啊。” 苏鹤亭走在中间,声音略轻:“没事,和尚……刑天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会追究这次的。” 他敢上楼正是仗着大姐头要保他,砸报警器也是为了召唤和尚,火拼还得看武装组。只是他猜谢枕书检查员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才会选择跳窗逃跑。 苏鹤亭想到这里,继续轻声说:“你近期就不要出现了,也不要参加脏话组织的游行,等风头过去再说。” 隐士说:“唉,这算什么事?我们都夹着尾巴做人,麻烦却还要找上门。我看今天那个钢刀男很快,他是不是也调高了反应神经?你俩唰唰唰的,我都看不清——” 隐士正说着,苏鹤亭脚下忽然一软。他想伸手扶墙,却被一双手臂托住。苏鹤亭“哦”了一声,有点蒙。他想说“谢谢”,反被谢枕书捉住了手。 谢枕书触及一片潮湿,他把苏鹤亭的手臂拉高,看到猫的袖子血糊糊的。 “不好意思,”苏鹤亭被远处灯光照到的脸上萎靡不振,猫耳耷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