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的温度急剧升高,心跳得厉害,沈乌怡遵从本能偏过头,扯开了话题: “但我也会安慰自己的,我经常想?——” “演员今天拍完,然后那场戏就是那样了,定在那儿了,永远不会改了。那生活呢,生活其实也是这样。我们无法改变过去,现在就是一场巨大的剧幕进行时,只能过好现在的每一天。” 这么长一段话,沈乌怡说得缓慢,语气听不出这是一个喝得烂醉的人?说出口的。 沈乌怡扭回头,正直直对上了边原深黑的眼睛。 边原眼底暗色变沉,忍耐着?那股热潮,冷白脖颈上凸出的锋利喉结正一下?下?滑动,十分?性感?。 偏巧,沈乌怡这时竟还对他笑了下?。 “所以阿原,我就想?……”沈乌怡说,“我不可能一直这样吧——” “总有披着?满身荆棘逆风翻盘的时候。” 边原低着?脖颈,摩挲着?她软乎乎的掌心,艰涩地滚着?喉结,抬手搓了下?懒怠的眼皮,无奈扯着?唇角。 沈乌怡晃了晃他的手,还在等?他回答:“对不对呀,不可能总是满身淤泥吧?” 其实沈乌怡身上就是有一股劲,生活如不如意,都?不影响她那股向?上的劲,不甘下?风的劲。 那股劲坚韧,既给她支撑着?往上爬,又给她托着?柔软的垫底。 边原轻笑一声,顺着?这小?酒鬼,摸了摸她的发顶,微热的呼吸稍纵即逝,沈乌怡看他的眼神渐渐迷糊,视线中?他的身影开始变得迷离不清,彻底闭上眼前还在晃他,执着?地等?一个回话。 似过了半晌,又似仅过了几秒,边原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透着?颗粒感?。 “嗯,不能。” 第40章 四十谱 屋内渐渐安静下来。 沈乌怡迷蒙地慢慢松开手, 后颈连着?脸侧醉红,迷迷糊糊翻转了身体, 隐约感觉到后背有一股很轻的力量, 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醒来之后,沈乌怡换上白色毛衣和?长裙,眼神落在?镜子里,后知后觉想起昨晚的醉态, 头皮一阵发麻, 忍不住用手冰了冰微微发热的脸颊。 好在?边原已经?离开了。 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沈乌怡不知道?自?己喝醉后竟会缠着?人不走, 说出来的那些话她甚至不敢过多回想。 今天是大年初二,沈乌怡和?甘姨约好上门的时间, 出门前搓了搓脸便不再多想, 提着?两袋礼物往外走。 街道?还是到处可闻鞭炮声,湿冷的气息扑天盖地,与北方的暴雪天不同, 南城的冷透彻心骨。 甘姨五年前搬了家, 搬到两条街之外的坂宜巷, 一路经?过一条长而窄的街道?, 墙壁半新不旧, 绿植的树枝从庭院里冒出头, 初春的气味萦绕鼻尖。 最后,沈乌怡停在?一道?反光平移门前,看着?陌生的街巷, 缓缓吸了口气。 往外跑的小孩一开门就撞上了沈乌怡,愣在?原地, 慢半拍才回头喊:“妈咪!有客人来哦!” 甘姨做了一桌的海鲜和?鱼鸡鸭,十几二十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饭。 和?这帮很久没见的老朋友们叙旧, 各自?也不陌生,氛围舒服自?在?。 听旁的友人说起这次新年难得这么热闹,她猝不及防想起某个人,怔神过后笑了起来,点点头。 夜幕暗沉,准备回家时,甘姨还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