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要等吉日。” 朱同知怔怔的,这得合的多不好,一年到头都没个合适的吉日,得等几年?郑蔚便岔开话道: “难得王爷经肯纳妾了。” 朱同知说到这儿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是芗城县令的女儿,原本因之前长宁镇的事,那芗城县令是要受申饬的,但因女儿得安王妃喜爱,收了房,霍知州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郑蔚笑了笑,终是没再多说什么。 正这档口,院子里有声响,朱同知探头从窗子往外看,就正瞧见胡珊兰提着食盒往里进。 胡珊兰进门见朱同知也顿住了,郑蔚道: “这位是朱同知。” 胡珊兰就笑了笑: “大人好。” 她与朱夫人交好,朱同知也是知道她的,但头一回见,这姑娘确实生的动人,于是他笑了笑,忙就站起来了: “你们说,我也得回去了,你告假这些日子,差事都派在我头上,忙碌的很,等你好了可是要好好儿谢谢我的。” “一定。阿瓜,送送朱大人。” 阿瓜忙迎着送走朱同知,胡珊兰已将饭菜从食盒端出来,在床上摆了个小案。 “今儿觉着怎样?” “好多了。” 胡珊兰知道这腿头几日的难熬,郎中来治疗时尤其痛苦。哪怕他是男人能忍,也不好过。 “王府将你我有婚约的事散出去了。” 胡珊兰不解: “说这些做什么?” “大约是怕逼你入府的事闹出来损了名声,就先说出来了。” 胡珊兰冷笑了一下,没再多说。 才吃过饭,胡珊兰收拾了东西要走,阿瓜拿着信进来,郑蔚看过信微微皱眉,胡珊兰试探道: “是京中的信么?” 郑蔚立刻收了信: “没什么事。” 胡珊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没再多问,提着食盒要走的时候,郑蔚忽然道: “胡珊兰。” 胡珊兰回头。 “沈潇下狱了。” 胡珊兰怔住了,继而惊道: “怎会这样?” “说是彻查,他从前办过的差事,有不少为一己之私严刑拷打,将人逼死致残,形成冤案。沈家当年是遭了诬害才坏事的,几乎灭门,如今被他残害的,都是与当年事相关的人家。” 胡珊兰只觉着一颗心慌跳的很,胡瑜兰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女儿还那么小。 “那,我姐姐呢?外甥女呢?” 郑蔚摇了摇头: “你别急,我这就写信打听。” 胡珊兰怎能不急,眼下这样,没了沈润,她就是写信去盛京,先是不知多久才能到,再者胡瑜兰若真出了事,这信收到收不到还未可知。 郑蔚唤阿瓜铺好笔墨纸张,就这床上的小案提笔快书,吹干了墨装到信封,就交代阿瓜: “拿我的牙牌,多付银子,要快。” 阿瓜应声就跑了,胡珊兰还在一味出神。 “别急,沈潇对夫人极为看重,想来必有安排。” “也只能这么想了。” 郑蔚却看她心里显然不是这样的,劝慰道: “沈家也被封了,这事若无法回寰,只怕是要抄没家产的。昴城这两间铺子并没记在沈家名下,你若真有心,好好经营,说不定来日你姐姐就要依仗昴城的铺子度日了。” 这话让胡珊兰宽心不少,至少依仗铺子度日,说明还有来日。 “西街的铺子还一直空着,不如你想着能做什么,也现操持起来。” 胡珊兰讷讷应了,就往回走,与白姮说了这事,母女一齐发愁。但离得远不说,沈家的事也确实出不上力,只能等郑蔚那头的消息,若能好自是皆大欢喜,若不好……也只盼着胡瑜兰母女能安然脱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