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敲响,琴宿下床开窗见是一隻胖嘟嘟的信鸽,他取下脚上小筒交给钟离道,那信鸽咕咕几声抖抖蓬松的羽毛,样子憨态正直让琴宿想到心碎的郎英杰,心疼的抱起牠揉揉小脑袋,信鸽不明究理的任他顺毛,舒服的瞇起眼睛呼嚕嚕的叫 钟离道坐在床沿看了看,指尖点上一团青火烧光信纸,道:"歌仙桥出事了,我必须赶回去处理。" 见那信鸽被琴宿抱在怀里舒服的样子,一记眼刀扫过去,信鸽下的吓的抖一抖身子连忙挣脱琴宿怀抱踉踉蹌蹌飞出去。 琴宿打着:"怎么了?很严重?楚阁主那边我先跟他说一声。" 钟离道明知故问道:"说什么?我自己去朴镇处理完就回来。" 琴宿打着:"你一个人去?我自然与你同行。" 觉得这样说有点怪,想了想又打着:"我怕有危险,两个人有个照应。" 钟离道笑了笑道:"你就不能直说想要跟我在一起吗?" 琴宿看看他,老实打着:"我想跟你在一起。" 心中所想说出口钟离道反而先害羞,耳垂泛着粉红,勾勾嘴角低头哼了一声转身捞起衣服走到屏风后面,一阵衣衫摩擦的声响,琴宿在那屏风上人影晃动,钟离道换上靛蓝劲装,习惯性的转转护腕道:"我让三娘留下来传话,以免楚子敬疑神疑鬼,我们骑马快一些。" 琴宿感觉钟离道对自己地界上的事情格外上心,于是两人骑马一路往朴镇赶去。 琴宿不能把这种小事告诉钟离道,况且长风讨厌钟离道的程度就是一见面就要伦起拳头揍到死才善罢甘休,他不想让局面变得棘手,而关于蛊雕之事他总觉得这是大师兄被某见事逼到绝路才会想办法控制自己的梦境。 蛊雕在古籍中被画成一隻瘦长四肢、毛皮光秃、背部有黑圆斑,面部像是狼狗不过是青绿色那种像青蛙的皮肤,嘴裂的比一般兽类还开阔,上下长牙外露,颈部四周长有舌骨支撑伞状领圈皮膜,会张开成一圈发出响尾蛇沙沙沙声,这是他被人绘製得形象。 到底有没有看过不得而知,他更多时候是像一般高阶邪灵隐藏在黑暗中,躲在阴庙里面窃取香火功德,等到变的茁壮后就离开阴庙吸食人的祈愿,具体是怎么做便没有更多记载。 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到朴镇以是月明星稀,他们抵达驛站一位提着灯笼的女子上前问道:"请问来者是候仙府小庄主跟駙马吗?" 她口音很重,头边辫发、额前带着松绿石、穿着黑氆氌、脚踩牛皮靴,皮肤黝黑,那双眼黑白分明,灵动有神,钟离道扯扯韁绳,调转马头道:"你是郭兆手下西南分店的珠毛?" 珠毛露出雪白牙齿笑着道:"是的!真是小庄主,属下在恭候多时今日你们赶路劳累了,就请先来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属下会来恭迎小庄主跟駙马前往歌仙桥。" 钟离道跟琴宿下马,珠毛过来牵着韁绳,钟离道道:"你等下忙完过来找我。" 珠毛道:"是。" 两人进到驛站后院的小房间,钟离道道:"琴哥哥你先擦澡吧!我出去一下回来给你换药。" 语毕他就出了房间,琴宿腹部伤口癒合的差不多了,就是他擦澡速度很慢,于是他到公共澡堂拿着木盆坐在隔间板凳上,就着一盆热水把身上的灰尘泥土擦一擦。 那隔间只是一块薄木板隔着让人们有点隐私,遮掩效果有限,琴宿这么晚才来洗澡以为都没人了,这时间点旅人都躺平了,琴宿一米八的身高一站起身就能看到隔壁的人。 不过没人会这么变态去看别的男人洗澡,他头顶被泼下一些水,从额头流到下巴,琴宿头发被弄得湿漉漉,只听见隔壁一个中年男声道:"阿狗你别玩水,不要在玩了,快点洗,你看你都泼到隔壁去了!" 琴宿是哑巴,他动作也很轻,隔壁小孩子嬉闹的声音盖过自己动作,导致隔壁的人以为只有他们在澡堂,小孩呵呵呵的继续玩水,那男子应当是他父亲,有些生气道:"在瞎玩!我让摸摸鬼抓你回去吃掉!" 小孩子一下就安静下来了,奶声奶气道:"我不要摸摸鬼!爹爹我不要摸摸鬼!" 他爹道:"那就快点洗,手举起来,另一隻手!" 琴宿听他们父子对话忍俊不禁,擦乾身子披上中衣推门出去。 房间内钟离道桌前摆满热菜,樱桃萝卜燉火腿、荷叶鸡、丝瓜煎蛋、金针菇鯽鱼汤,香味四溢且都是琴宿爱吃的菜,钟离道正低头看卷宗见他进来把卷宗放在一旁道:"洗好了?快趁热吃吧!" 琴宿打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