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在那些复杂而吸引人的小东西上,进而忽略掉最简单的细节,也就是新请来的灵,不可能这么快便能摸清楚整张请神黄纸上头的文字!」 「我是没想过这些…,」我慢慢地閤起下巴:「只能说,你这不是在做物理实验,根本就是在玩高明的心理游戏。」 「没错!连我自己都很佩服我自己!」 沛沛边满面春风地说,边爬回沙发上坐好,看她又像之前那样眉飞色舞了,我心中的担忧也总算放了下来。 「那后来呢?你们后来有请到碟仙吗?」于是,我问。 「别提了…。」沛沛的神采飞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唉,问错问题了…,「怎么了吗?」我问。 「那天我们确实很快就请到碟仙了,只是说真的,我当下实在无法判断碟子究竟是谁还是它自己在动,更分不出来碟仙选自究竟有没有学习曲线。我只知道那晚我们玩的够久,也问了够多的问题,应该够我进行碟子的力学分析和选字速度计算,然后,碟子就停不下来了…。」 「啊?出事了?」我问。 「是啊,天晓得谁问了什么蠢问题把碟仙给惹恼了,只见碟子自顾自地在桌上狂转,怎么样也不肯回到坛位,我们没人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敢移开手指,八隻眼睛就这样一直看着碟子转圈圈,一直转、一直转、一直转…,然后,鏗,小碟子应声裂开,碎成好几片。」 「怎么会这样?」 「怎知?」沛沛无奈地回答:「也许有人太紧张,用力过度了吧。」 「用力过度?」我质疑:「就算再廉价的碟子,也没那么容易就能用手指压碎吧?」 「问我喔?这我怎么会知道?」沛沛没好气地说:「它就是破掉了,你要我怎么办?」 「是啊,所以那时候你们是怎么办的?」 「也没怎么办啊,大家对望了一眼,然后也不知道哪来的默契,四个人就一起夺门而出。其实认真地想一想,这几个人还真没义气,」沛沛赌气地说:「他们是可以毅然决然地逃离现场啦,但拜託,那现场是我的家欸!大明和小媜跳上机车,只留下一句你小心就跑走了,小娜倒还算有点良心,她在骑楼陪了我一下,哼!结果她却什么也没说,就这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直盯着我,然后她也骑上机车跑走了!真不知道为什么要为这群酒肉朋友伤心那么久…。」 当然,我们都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原因。「所以那天你有再回家吗?」我问。 「哪敢啊?当下就从包包里翻出机车钥匙,骑到朋友家去借宿一晚了。后来天亮了我才敢回家,一进门第一步就是先扯开窗户上的黑布,让阳光透进来,然后一把抓走纪录数据的笔电和录影机,又跑回朋友家再住上个两天,这才有胆子回租屋处自己住。」 「所以你还是分析了那晚记录到的数据?」 「是啊…。」沛沛说。 「那结果…?」 「结果…?那天就在我快把整个结果算出来时,突然有人跑来敲我的房门。我开门一看,是大明,然后他一把把我扯开,推出大门,他自己则衝进房间,看到什么就砸烂什么,我的电脑、笔电、硬碟、录影机,他连记忆卡都可以咬碎吞到肚子里…。我拉他又拉不动,还被他推打受了伤,」她伸出右手修长的小拇指给我看,上头末端的指关节处有一点不明显但不自然的扭曲。「那天大明抓住我的小指,反手轻轻一扳,我就听到指节传来喀喇声…。」她眼眶泛着泪说。 「天吶,发生这种事你怎么没跟我讲?」我气急败坏地说。 「你忙着写论文,」沛沛哑着嗓子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