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京墨直接请了半天假。 宋观棋因为工作的原因,清晨把人亲了一下又一下,从发顶到嘴都光顾了一遍,在她不耐烦的闷哼里带着笑意出了门。 等到她清醒过来都已经十点多,她顶起被子,宋观棋昨晚结束后帮她清洗头发,现在带着薄荷的洗发水味道,让她有些恍然荒唐一夜。 居然,真的做了。 两人把客卧弄得一塌糊涂,昨晚她害羞得不行,嘀咕着明天打扫阿姨来了丢死人了,最后是他抱着人到了主卧浴室清洗干净,才回到客卧清理了案发现场。 等到把床单枕套扔进洗衣机,回到主卧时,她已经带着半湿的头发睡着了,只隐约记得他用吹风机小心地帮自己吹干头发的声响了。 黎京墨捂住脸哀嚎了一声,从被子里出来试图下床,结果全身的酸痛始料未及,噗地一下跪在地毯上,没办法,她被自己都逗笑了,笑了引起肚子上酸痛的肌肉也跟着疼,好一会才站了起来。 宋观棋的卧室和他本人一样,都是沉稳的颜色,不过在装饰线条和床头都用了金色做点缀,和本宅他们的卧室风格有些相似。 黑色的床头柜面上放着一张纸和一杯冷茶,上面是有些时日没见过的宋观棋的笔迹。 拿起纸,这个时代手机至上,无纸化办公自然成了默认的行事风格,她喃喃:“也就你喜欢手写了。” 有会议需要主持,所以我先离开了。早晨和你说过,不过你可能会忘了。 为了避免你醒来不看手机的可能性,所以我写在这了。 知道你喜欢喝冷茶,所以是早上才泡的,不过我没能等到你醒来。 下不为例。 ——Silas 黎京墨看到最后那四个字,也不知道下不为例的是他没等到自己醒来,还是下不为例喝冷茶。 她拿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是熟悉的乌龙茶味道,甘甜香气浓郁,是她喝惯了的那个品种,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准备的。 想起昨晚的行径,她又低下了头,裹着浴袍走到客厅,发现了放在沙发上的包包,她打开翻找了一会,从拉链内兜里找到了药盒,就着刚才的冷茶送服了下去。 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黎京墨双眼回过神,发现手上刚刚无意识地被自己撕扯出了些血,她站起来走到水池旁,用冷水冲洗着血迹,有些疼,她抖了抖但还好在忍受范围内。 包好创口贴后,她发现衣架上早就挂好了备用的裙子,风格是她常穿的,而且尺寸都十分合适,就像是专门量身过一样。 不过昨晚那套自然是好不了了,都被体液弄得乱七八糟了,就是可惜了自己手缝的扦边和蕾丝。 黎京墨惋惜着叹了口气,把男人写的纸条小心折迭好放进了钱包里,顺手把玻璃杯放回了厨房的料理台上,这才转身离开。 啪嗒,随着门锁自动扣上,空荡荡的房子落入一片寂静里。 下午黎京墨如常到了公司打卡,依然是那片乱七八糟的场面。 到了这里,她才感觉那空荡荡的心又被眼前这片鲜活的模样抓回了地面,看到乌兰妮举着咖啡和自己挥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