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茜卡不敢穿着湿乎乎的衣服回去,她先去了玛尔殊那借他的衣服穿。 她谨慎地穿过走廊,湿透的裙子在大理石上拖了一路。佩茜卡觉得头有点疼,夜里的风比较冷,而她的感冒才刚好,可能是又发烧了。 到了玛尔殊卧室,她敲了两下门,轻声道,“开门。”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过了会,门才打开。玛尔殊顶着他一头乱糟糟的短发,不耐烦道,“你来做什么?” 他说完这句,才发现佩茜卡穿着一身湿衣服,他愣了下。 “给我一件你的衣服。”佩茜卡拖着她的湿裙子挤尽他的房间,毫不客气地把外衣脱下来扔在地上。 “你去找父亲不就行了,他难道还会让你穿着湿衣服睡觉吗?”玛尔殊虽然骂骂咧咧的,但还是翻开柜子拿了件干净的白袍扔给她,“穿了赶紧滚。” 佩茜卡磨磨蹭蹭地脱掉衣服,看他坐在椅子上盯着地面生闷气,便问,“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一听这个,他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全身写满了暴躁。 “你今天晚饭都没来。” “……我不喜欢宴会,都是一群蠢猪。” “我同意这句话。”佩茜卡穿上衣服,站起来扣扣子。 一阵沉默…… 玛尔殊看着被她扔在地上的湿衣服,问她,“这个,你准备怎么办?” “放这呗。” “哈?我去给你洗吗?” “你也可以扔了。” 他叹了口气,认命似地弯下腰,用一根手指勾起地上的裙子,丢到了门背后。 “你最好跟父亲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换了身衣服,我可不希望他到时候来问我。”玛尔殊把穿好衣服正准备重新坐下的佩茜卡拎起来,推到一边。 佩茜卡想了想,“如果我说,是我找你练习水魔法的时候弄湿的,他会信吗?” “他自己就精通水魔法,难道还会看不出区别吗?” “那就只能说被一个不长眼的奴隶泼了一身酒了。” 玛尔殊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觉得实在没什么好聊的便催促她赶紧回去,“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那,晚安,哥哥。” “……晚安,佩茜卡。” …… 佩茜卡离开了玛尔殊的住处,不紧不慢地回房间。玛尔殊的衣服对她来说要宽松许多,所以她一直提着它们。 佩茜卡一路穿过走廊,来时滴落的水已经干了,留下一串水渍,不用担心,这些证据都会被早起的奴隶擦干净。 她顺利地走过回廊,在楼梯口却见到萨曼缓缓从上走下。 “真是巧,你也睡不着吗?”萨曼看到她脸上略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笑容掩盖了。 佩茜卡摇头,“正准备去睡。你呢?为什么睡不着?” “说起来要让你见笑了,我认床。” “如果有需要,我的房间里有睡眠助剂,我让奴隶送去你那就好。”客气完,她越过萨曼准备离开,却被他伸出的手拦下。 “还有什么事吗?”佩茜卡装作很礼貌的样子,但表情却好像在说“你很无聊吗?” 萨曼没有在意她的态度,不怀好意地抚上她的脸,在额头上印上一吻,“祝你好梦。” “……你也是。”佩茜卡侧头轻轻避开他的手,她可不想回礼。 萨曼目送她离开,直到属于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才收回笑容,面无表情地走下楼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