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爷爷,他趁我睡觉摸我,他还拉了裤子……” 爷爷脸色大变:“他还做什么了?” “没有,”许盼夏牙齿都在抖,她大口喘着气,“这个人,他……他……” 她要说不出话了,剧烈的情绪情绪让她短暂性缺氧。奶奶也赶上来,她吓了一跳:“囡囡,怎么了这是?” 许盼夏脱力了,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胳膊,剧烈呼吸:“他就是个畜生,禽兽……” 强烈的愤懑和这些天积压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她完全受不了,甚至听不清爷爷奶奶在说什么。在她的听觉和视觉终于回转时,只看到叶迦澜半跪在她面前,伸出手安抚地想要触碰她肩膀,他刚才大约是出去了,现在额头上全是汗—— “怎么了?” 许盼夏严重应激,她尖叫着拍开叶迦澜的手:“别碰我!” 叶迦澜的手被她狠狠打了一下,皮肤白,很快浮现出一片浓郁的红。 许盼夏明显在躲避,她瑟瑟发抖,像一只竖起身上全部刺的刺猬。 叶迦澜微怔,转脸看爷爷:“怎么了?” 爷爷轻声地复述了一遍刚才许盼夏的话。 叶迦澜变了脸色:“人呢?” 爷爷一脸为难:“……回去了。” “什么回去?”叶迦澜站起来,他面色冷静,掏出手机,“没事,也跑不远。” 爷爷惊了,捂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报警,”叶迦澜说,“猥亵未成年人未遂。” 爷爷的手都在抖:“……我知道,迦澜,我知道,但那是你堂哥,你……” 叶迦澜说:“夏夏是我妹妹。” 爷爷欲言又止,他劈手拿过叶迦澜的手机,放到自己口袋中,又低头看地上拥着胳膊、发抖的许盼夏,他说:“……这事,私下里解决,不然闹大了……你也知道,现在人多爱说闲话。以后你妹妹出门……” 他说不下去了,只递眼色给奶奶,让奶奶好好安抚许盼夏。 爷爷拍拍叶迦澜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出去,让她们俩好好在一起。 等男人都走了后,许盼夏才扑到奶奶怀抱里,嚎啕大哭,她从来没有哭得这么惨过,声嘶力竭,好像要把喉咙哭破。奶奶眼睛也红了,只说一定会给她讨回公道,让她放心…… 许盼夏哭到最后也脱力了,她悲凉地知道这件事大约会“私下解决”,先前叶明超说的是对的,老人对血缘亲疏看得很重很重,怎么也不可能真的让报警、让警察将人带走。 她清楚地知道这些。 奶奶一直陪着她,后面听她哭,奶奶也用一双粗糙的手擦眼泪。她叹气:“囡囡啊,女孩家就是这样……唉。” 一声长叹。 过了片刻,爷爷进来了,隔着一层门帘,他低声问:“夏夏睡下了吗?” 奶奶说:“嗯。” “出来吧,”爷爷说,“我打电话给光晨了,他知道这件事了,明天就过来。明超爸妈那,我也打完电话了,不管说什么,他们明天都得回来一趟。” 许盼夏在被子里默默流泪。 奶奶给她掖了掖被角,低声:“迦澜呢?” 爷爷说:“他没说话,手机还在我这儿。下楼了……” 奶奶掀开门帘走出去。 俩人下了楼,片刻后,许盼夏从大开的窗子中,听到楼下传来的惊慌声:“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