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又穷酸的老小区,连门卫都舍不得请个能站着的,可今儿个大清早居然有辆高档私家车驶了进来。 看门老大爷从早就开始瘫在躺椅上,优哉游哉地听收音机,这车就这样在眼皮子底下过去了。 男人熄了火,将衬衫扣子解开了两粒,打开车门。 下车后,“砰”一声关上。 白衬衫黑长裤,简单的型,昂贵的料。 男人没有着急上楼,而是靠着车抽了根烟。眉眼深邃凛冽,眸如清潭,吐出的烟雾像冬夜呼出的寒气。 抽完烟,他抬头眯着眼,等太阳冒出了头,才转身。 灰白的墙壁,脚下还有掉落的墙皮,他沉沉呼出一口浊气,压抑着什么。 敲了敲门,没人应,他便掏出钥匙,慢慢插进去,转动两下。 一打开门,一只肥猫跳到他脚边,蹭他的腿还冲他亲昵地喵呜了两声。 男人弯腰抱起抚着顺滑的毛,环顾四周,凌乱的衣服到处都是,唇抿了又抿,抬腿朝卧室走去。 门没关,他伸手轻轻一推,立时瞳孔骤缩,直直地盯着床上沉睡的女孩儿,即使做好了准备,真的见到她,仍无法抑制狂乱的心跳。 好一会儿回神,他走过去,将掉落的薄被拾起盖回她身上,又伸手将她凌乱的发勾到耳后,露出温软恬静的睡颜,看着看着,禁不住低下了头。 林满愿醒来时已经十点多了。 她起床洗漱,洗完脸才发现洗手台上,昨晚换下的内裤不见了。 她气得不行“宋澄,你这个变态,说了多少次别碰我的内裤!我自己会洗。” 脸也不擦,跑到小客厅,一看惊呆了,声音软了下来“我都说了,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用给我收拾,我这几天忙着期末作业和兼职,才会......” 她眼一瞥,看到阳台她昨晚换下的内裤随风荡漾着,脸一红,又骂“宋澄,变态!” 厨房里传来声响,她闻到了香味,一下子换了张笑脸,小跑过去“宋澄,还是你最好。” 肥猫突然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她脚步一滞,疑惑“大橘,你不是最讨厌宋澄的嘛?怎么......” 这时,厨房里的男人,正好端着一碗粥走了出来,她一抬头,笑脸一僵。 面前的男人高大的像一座山,将粥放在桌上后,就静静地立在那儿,俯视着她,眸中的光亮仿佛燃着的火种,是危险的信号。 好像只要她做出点什么,那火便会立刻引上身来,她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见她没有动作,凛冽的眉眼又立时沉了下去,仿佛积着狂风暴雨,就等一个宣泄的时机。 她梗着脖子,退后一步,指着门,颤声“请......请你出去。” 听得这话,林继航勾唇,眉眼便霎时如化了雪的初春深林,她心内一跳,听见他说“是哥,哥回来了。” 声音更加低沉磁性了,仿佛有一种拉力,将她扯向他,但她死死定住了脚步。 她当然知道是他,三年,又不是三十年。 “我没有求你回来,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来找我?” 她一下子哽咽出声“我好不容易忘记的......”顿了顿,瞪着他“是宋澄给你的钥匙,告诉了你我住的地方?” 林继航长腿一迈,她转身想跑,被有力的手臂勾住腰,带到了男人怀里。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