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耳边传来的板子声和闷哼声都让她不为所动,好像那厚厚的木板对她来讲根本就不是打在人身上,而是随意的揍打在牲畜的皮肉上似的。 这时的楚星月,才算是真正在众人面前露出她的冷酷与魄力。 楚星月由春杏扶着一步一步的在众人面前踱步走着,就像是在后院里散步一样,神色中带着说不出的随适和惬意,当然,如此绝色佳人,无论是做出什么动作都是好看的,但前提是如果没有那抽气闷喊的呼痛求饶声那就更好了。 “今日本宫将你们叫来,其实就是想跟你们好好地聚一聚,说说话。” 楚星月徐徐开口,声音是说不出的动人好听,可是如此动人的嗓音,此刻穿在在场下人的耳中,却是让他们忍不住的出冷汗。 “你们当中,不少人都是凌王府里伺候的老人了,在本宫还未嫁给太子殿下时,你们就已经伺候在王府里;无论是规矩还是寻常生活的行为习惯,全部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和学习的,所以本宫在跟了太子殿下之后,也对你们没多少管束,尽量让自己宽和一些,并且相信你们各个都是知分寸、懂规矩的,而且本宫也不想落得一个‘苛责下人’的名声。可是没想到,本宫对你们的宽容和体谅,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你们当中不少人仗着是凌王府的下人,居然敢狗仗人势的欺负人;你们知道你们这么做是在丢谁的脸?是你们的脸吗?不!你们是在丢凌王府的脸,是在丢本宫的脸,更是在丢太子殿下的脸。” 说到最后一句,楚星月的声音立刻收住,连带着慢慢踱步的步伐都跟着停下来,双眸冷冷,如寒冬腊月的冷风,猛烈的刮在在场每个下人的身上。 吴管家自然是早就知道太子妃今日是动了大怒了,所以,从刚开始,就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眼下,听见这主子说出这样的话,赶紧领着众下人跪倒在地,抬起头,朝着楚星月告罪道:“娘娘息怒,都是奴才管束不力,还请娘娘降罪。” 楚星月看着还算有几分聪明劲儿的吴管家,呵呵冷笑了两声,道:“本宫知道,你们这些人现在的心里都在想着什么,你们觉得,这凌王府虽然不是皇宫里的东宫,可是,王府里却是住着未来的帝后,正所谓水涨船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们伺候的主子身份不一样了,你们这些当奴才的身份也会不一样。你们有这样的想法,也算没有错;可是你们错在忘了自己的身份。” “本宫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得寸进尺的蠢蛋,本以为咱们凌王府里这样的蠢货会少一些,可没想到现在一看,还真不少。既然这样的人不少,那本宫就辛苦一些,不妨给你们提点两句。在这个世上,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无论主子的身份如何改变,奴才只要做好了分内之事,就算他尽忠了;可若有些奴才狐假虎威,背着主子,打着主子的名头去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或者是去欺负一些人;那么这些人现在所遭受的罪,就是你们的下场。” 顺着楚星月的话,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下人们皆朝着被压在长凳上的侍卫们看过去。 就看那往日龙精虎猛的侍卫,此刻被那板子狠狠地打了数十板后,各个都已经开始气息奄奄,空气中漂浮的淡淡血腥味昭示着太子妃这一刻的下手有多狠;可是更狠的是,太子妃居然还没让人停手,那木板子继续狠狠地落在侍卫们的身上。 众人都心知肚明,经过今天这一桩事,王府近日来所呈现出来的浮躁与喧嚣算是彻底被压下去了,从今往后,再无一人敢说太子妃是个善茬;毕竟,跟长相凶狠的人相比,似太子妃这样谈笑之间就要人性命的人更加恐怖。 望了眼脸色被吓的各个煞白的下人们,楚星月也不准备多说,而是朝着跪在地上的吴管家示意道:“这些人,不打够一百板子不许停,打完后,直接丢出府去,从今往后,他们不再是凌王府的人;还有在场的每个人,若是以后再有人敢做出些不知规矩的事,都这样处置了。” 吴管家一直都以为太子妃只是脾气骄纵一些,内心深处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毕竟,娘娘年纪并不大,很多时候的行事作风都颇显稚嫩;可没想到,今日在惩戒这些犯了错的侍卫时,却是手段老辣、杀一儆百,只是简单地一个举动就震慑住了整个王府的下人。 忽然,吴管家想到了太子妃的出身,青州靖北侯府,那可是功勋卓著的家族,老侯爷与世子爷皆是上过战场的悍勇之辈,与这二人流淌着同样献血的娘娘,又岂是一个真正的柔和良善之辈? 说起来,还是他们看走了眼;想不到这娇娇美美的小姑娘看上去温良无害,实则却是有着爪牙的;难怪连太子那样的人物,都能被她被降服了。 眼下,吴管家在心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