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抽?” “嗯。” 熊煦率先迈出电梯,见她没了方才的自在,轻笑,“就抽烟而已。” “抽烟找个风口不就行了吗?”鹿妍尽量不让自己结巴。说是玩咖,这速度是不是太吓人了。 她手里的烟盒四角被捏软了棱角。很土的红南京,路边的烟摊买的。 “我不会吐烟圈,想学。” “然后呢?” “所以风口不行。” “......” “滴——” 熟悉的电子开门声。 鹿妍蓦地心里打鼓,这算什么,怎么能跟人进房间呢? 太快了吧。 不对。 多离谱的理由啊。 六楼的高度,噪音向上窜,声声交错的祝贺。 似是热闹的抛捧花环节。 她看了眼手机,陆燕说,刚才苏晚找你呢,对着老同学们说要把捧花给你。 她掐了屏幕,没回,心里又咒骂了几句。 虚伪。变态。婊......算了。 熊煦蹲下打开行李箱,拿出塞在角落的一条开了口的烟。 方才的烟被老头缴了去。 伴着他的动作,空气中只有拉链声,置物声。 他掏出烟,瞥头,姑娘拿眼正自在地打量房间呢。 他嘴角弯起,眼内深意涌动。 “你喜欢抽红南京?”女人很少见呢。 鹿妍终于找到借口看向他了,“不是,没带烟,也没其他顺眼的烟了。” 熊煦倒是自在地坐到了床上,一腿伸直一腿半弯,露出脚踝和毛发。 鹿妍尽量忽略由腿毛量而生的判断,性欲挺旺……的样子。 简陋的大床房,服务游客的郊区酒店,没多高档的设施,一桌一凳一床一灯。 倒是落地窗还行,一个小露台透入半片风景。 “忘了介绍,熊煦。”他说完顿了一顿,打了个火,烟雾冒起,见她没接话又补了一句身份,“新郎表哥。” 表哥?难怪有点像。 “鹿妍。”她咽了下口水,此刻没了什么特别大抽烟的欲望。脑子已经着火了。 其实她此刻全身不自在,羞恼和尴尬覆盖了她大部分的意志。 就为了抽烟,脑抽了似的居然跟到了房间。 房间哎。 孤男寡女,太别扭了吧。 见她没了下文,便问:“新娘同学?” “算。” “什么叫算?”他笑。 他一笑,鹿妍便被他的大白牙给晃到了,“也是新郎同学。” “哈哈哈哈,也是,我看你表情以为会说出什么意外的话呢?” 鹿妍抄起手,背倚靠向墙,温度劲凉。 看似自在实则是防备,“什么意外的话?” 他的烟燃了一半,烟灰稀碎地摇落到劣质地板,“比如横刀夺爱类的剧情咯。”毕竟这姑娘眉头紧锁借烟消愁的状态有点明显,随意发散就想到了。 他不过也就是开启话题让她放松胡说的,谁曾想,她冷淡接话道:“不知道算不算。我是新娘大学四年的室友,是新郎大学四年的女友,他们睡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还没分手。”妈的,说完就想抽了。 熊煦一口烟卡在嗓子口,烟雾被包在口中忘了呼吸。 这剧情。 “那你还参加婚礼?”还老老实实的? “是想来闹的,”耳边环绕着吵闹的音乐,土死了,她为有一刻认可这场婚礼而悲哀,“但现场都是老同学,还有这么多长辈,我下不去手。” 再加上,日子已经过去三年了。 再多的意难平也攒不够一次成年人的发狂了。 那种歇斯底里,任何一个被社会框架套牢的成年人都做不太出来。 一根烟尽,熊煦那点心思也在最后半截烧尽了,张意致的前女友。 算了算了。 见他烟尽了,鹿妍挣扎开口,“不是要学吐烟圈吗?” 现在他抽完了,她不太想抽,是走还是怎么? 有点为难。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