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晃了晃。纪隶的目光盯着前方公路,感受到她微微的示好,纪隶还是不说话。 喜儿看纪隶不搭理她,索性把手收回来,安静地看着窗户外发起了呆。 纪隶又开始生闷气。 喜儿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她没有深究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的扯纪隶的裤腿,所有的行为举止,都是没有任何来由的本能。现在,纪隶不说话,她也没什么太多的感受,不是不爱纪隶,而是不知道怎么爱。 说话与否,都是纪隶自己的自由,她无权,更不会无聊的去干涉别人的人生。 她和纪隶是相爱的关系,但都是独立的个体。 喜儿想了很多,明明想了他一个星期,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在身边,反而不想了?轻而易举升起的难能可贵的兴奋,为什么会轻而易举的没来由的褪去。和纪隶在一起,情绪为什么总是会奇奇怪怪的起起伏伏。 她不解的是,纪隶为什么也这样? 纪隶突然觉得,会闹腾吵架的人,没什么不好。 面对同样类型的事,面对不同的人,带着不同的感情,缺点也会变成优点,美德也会变成恶德。 持久的沉闷让纪隶率先打破。他知道,比安静,他赢不过周喜儿。 “安慰我,我就原谅你了。”纪隶这话说得很硬气。什么东西好像沾染上了硬气,就和卑微没关系,可硬气和卑微同时存在,貌似也不冲突。 “怎么安慰你呢?”喜儿温柔地问。 “那就是你的事了。”有回应的纪隶又端起来了。 周喜儿绞尽脑汁,灵光一闪,道:“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纪隶猛踩刹车。 因为突如其来的红灯,因为撩不自知的喜儿。 喜儿挠了挠头,纪隶那副愣住的样子,是不喜欢?还是觉得不够?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她没有追过男孩子,更没有谈过恋爱,她对爱情的理解,只停留在文学作品。她没有多大的感触,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不懂怎么哄他,他说要哄,那她就哄。说两句话而已,动嘴皮子,一点都不难。 至于为什么要哄纪隶…… 与人为善?是的,别人有礼貌的要求,她一般都不会拒绝。 管不管用,她不知道, 只知道,情诗很美,对古人有用,对纪隶,应该也有用吧? 想他是事实,想他不敢告诉他也是事实,把诗词背给他听,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为什么?因为明清小说里的男女,都是这么传情的。 老男人的憋下去的嘴角逐渐上扬。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每一句都是真情实感,从确认爱上纪隶开始,她从原本的秒睡,变成了过几分钟才能睡着,那几分钟一直想纪隶,这严重影响了她高质量的睡眠。 叁句诗,绿灯亮了,纪隶的眸光也亮了。 方向盘一拐,某人把车开进了树林,他熄灭了车灯,拉上了车窗,看她的眼神都戴着兽性。 这是哄好了?还是没哄好?不对,这个眼神…… 纪隶开始扒喜儿的衣服。某人弹开安全带,不知道哪个瞬间副驾驶的座椅被他拉下去了,她一边下降,一边还愣着。 “念情诗不是高雅艺术吗?”喜儿傻傻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