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人们的供奉。 做完这些,一群纪家的男人乌泱泱的往几百米处的坟山上赶,要清理先祖墓地的杂草,烧香祷告。纪隶新婚,所以他必须要跪在祖宗坟前率先祷告。喜儿在宗祠陪着奶奶,女眷和老人不下坟地,倒不是封建糟粕,最近凤城雨季,泥地泥泞,上山下山不方便,男人们自行去,更稳妥。反正后面也是要拜祠堂灵位的,所以没差别。 奶奶也不让喜儿去。奶奶是这么说的:“那泥地里脏得很,到时候又是跪,又是拜,把我们家喜儿玉一样的宝贝,弄得脏兮兮的!脏兮兮的活儿让纪隶去就好啦!” 等纪隶和一群男人回来的时候,果然和奶奶说得一样,裤腿脚底都是泥,因为磕了头,头发上都带着泥条。 奶奶拉着喜儿打趣孙子,喜儿跟着奶奶一起笑。 纪隶平时衣冠楚楚的,哪有这么狼狈? 纪隶看喜儿偷笑,恶趣横生,摸了摸发丝上的泥巴,就往她脸上抹。 喜儿眉心一蹙,找帕子擦脸。 某无聊的人被奶奶用拐杖敲了屁股。 喜儿扶着一直笑。也就奶奶打纪隶,纪隶能笑得像孩子一样了。 然后就是净身沐浴焚香,进祠堂。纪隶牵着喜儿的手,跪在宗祠灵堂前的桌案底下的蒲团上,在众人的侧目下,向祖宗问好。大伯会用凤城话告诉祖宗,纪家第XX代三房长子纪隶携新妇周喜儿见祖。 然后纪隶要再次亲献祭品,还要给爷爷奶奶和身为族长的大伯奉茶。最后众人要向祖先表达敬意和感恩之情。敬奉完毕,鞠躬献礼,退出祭拜现场。 一系列流程下来,已经是正午十二点了。 祭祀结束后,就到了俗称的吃席环节,书称的陪祭。亲朋好友会一起吃饭,感谢祖先恩德,留连快乐温馨而有意义的时光。 他俩新婚,参加两次典礼,都让喜儿开了眼界。婚礼的庄重和祭祀的繁杂,让她对这个“婚姻”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敬畏感。她是纪隶的媳妇,纪隶是他的丈夫。族谱上纪隶名字的旁边,写上了她周喜儿的名字。 以后要是离婚了… 她突然不想想这件事…… 古人注重仪式感,所以婚姻之礼乃是大事。 纪隶坐在她身边给她夹素菜,对她说:“你放心吃,我问了厨房,他们做饭用的是花生油,没让用猪油。” “你们家好有仪式感…”她感慨道。 “得亏是在香城办的婚礼,要是回凤城,我们不折腾个三天三夜,这个婚怕是结不成的。” 周喜儿一生的热闹都给了纪隶。 ………… 再要收拾碗碟,喜儿很自觉,既然是纪家的规矩,那她也不好成为特例,倒不是别的,只是想着不要给人说三道四让自己徒增吵闹,这些个婆子媳妇,本来就心思不正,一点地方不如他们的意,就要说三道四,反正也没几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一动手,纪隶就动手。 纪隶一动手,男人们脸色就不太好看。 爷爷本来就不太喜欢喜儿,这会子看自己孙子像个老婆奴一样,更不喜欢喜儿了。 奶奶直接拉着喜儿过来,让她陪着说话,对着众人,明目张胆的偏心:“我孙媳妇儿也就来这么两天,我要她陪我说话。” 老祖宗发话,谁敢不应。 那些女眷怕自己男人没了脸,也就不让纪隶动手。 纪隶就是要让别人知道,谁麻烦周喜儿,就是麻烦他,他不会忤逆这些既定规矩,却也不会让喜儿一个人去面对这些本不该她做的义务。 就算是在周家,喜儿也没有做过这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