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纪隶得逞浅笑,她悠悠回神。 吻的感觉,是陌生,是迷失,是不知何起,又久久缠绕的喜悦。 《心经》早被抛之脑后,脑海不受控的,想到大三那年修诗词鉴赏,韦庄的那句她如何都理解不了的《春日游》……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没有杏花满头的春日美景,但有怦然一瞬的翩翩公子…在喧闹的喜宴里,她有点喜欢上了这句,从来都无法理解的春日游。 在掌声欢闹中,她戴着婚戒的右手被他戴着婚戒的左手牵住。 艳俗的礼花落下,周喜儿悠悠回神,难怪痴男怨女,喜欢亲吻。 ………… 接着,就是疯狂的迎宾,桌桌敬酒,桌桌送祝福。 纪隶把所有的酒,都替她挡了下来,他牵着她,把她护在身后,喝酒寒暄交给他,她只用在他身后礼貌微笑应付就好。 有纪隶在她跟前,那些平日里,最喜欢和纪雍一起捉弄她的人,都不敢为难她。她不喝酒,甚至都不用多说一句话,纪隶一个眼神,接过杯子,就挡掉了一切麻烦。 结婚,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呢。 那些最热闹的环节,全都因为她省去了,纪隶在保留长辈颜面和维护她的小心思着两件事里,做了最大的努力,并且平衡的很好。 周喜儿不是一个会给人提意见的人,其实如果不是纪隶,她是绝不会把她这些小心思告诉任何人的。对她而言,这样也行,那样也行,只是这样,对她来说,轻松一些,舒坦一些。 可纪隶总是会询问她,让她参与他的决定,尊重她的想法。 纪隶说:“我和你是夫妻,也是朋友,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当然不能我一个人说得算,有些事,不能万事都好。我不会让我自己委曲求全,更不会让我的妻子和朋友委屈求全。” “可我不委屈啊。”她是真的无所谓啊。 “如果不委屈,就不会抗拒婚礼。” 周喜儿一愣,原来不适,是委屈。 “我们是婚姻合伙人,你对我提意见,天经地义。” “纪隶哥,我不想参与婚礼流程里这些麻烦的事…”“那我删掉那些你讨厌的,剩下必要的,我来就行,你配合我走形式就好。” “纪隶哥,婚礼时间能不能不要太久…”“那我尽量规划好,早点结束,让你去休息。” “纪隶哥,谢谢你。”“我也要给你提个建议,今后,把谢谢变成赞扬,把礼貌变成关心,把疏远变成亲近。” “纪隶哥,你真好,辛苦你了。”“嗯,知道就好了。” 她回过神,看到纪隶双颊边浅淡的坨红,心里一阵温暖。以前习惯性忽略不计的那些小事,突然变得没那么小了。他现在,是不是也在委屈求全呢? 想到他那句把谢谢变成赞扬,把礼貌变成关心忙,把疏远变成亲近。 在无人关注的时刻,在准备去下一桌敬酒的间隙,她踮起脚尖,对他道:“丈夫先生,今天辛苦了。” 纪隶笑了:“嗯,妻子女士,你也辛苦了。” ………… 闹洞房这件事,被纪隶言辞犀利的拒绝了个彻底。虽然周淮子已经成功的晋升成了大舅哥,但纪隶大哥的地位,永远不倒,周淮子和纪雍,灰溜溜的把他们送到紫菱州别墅,灰溜溜的回了三和别苑(纪周江三家的别墅区)。 周喜儿本来是准备送走了其他人,自己再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