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他哪里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和小菩萨生气?但看她当真的样子,心情大好,故作忧伤,认真着脸道:“哎,真难过,我把喜儿早当成可敬的朋友,可喜儿却并不以诚相交。” 小菩萨心里直呼罪过。朋友?在小菩萨的人生里,似乎没有这个种群。 以善待人,以诚予之。 纪隶真诚相待,视她为友,她竞毫无察觉,真是又一罪过。 没有人和小菩萨说过这些话,也没有人和小菩萨做朋友,小菩萨不知所措,只能看着纪隶,犯起了难。 她那憨样落到纪隶眼中,纪隶心情大好。在这浊世之中,人心叵测,勾心斗角,逐名追利,而她却像行走的桃园,与众不同,至纯至善… 对她使坏,有种亵渎圣灵的罪恶感,可罪恶感的背面,是无法言说,无法具象形容的快感。他从不相信所谓“人性本善”,“善良”不过是选择罢了,比如他面对小菩萨时,发现自己好像是天生的坏人,他生来唯物,不信鬼神,所以,亵渎圣灵又如何? 纪隶突然发现自己貌似在不经意间,找到了三十一年人生里,最悦目娱心的乐趣。 男之初,性本贱。 狗男人生来是坏蛋。 “要不,我把这块帕子先给你?”小菩萨从包里拿出了自己今天用的帕子。 “这块不是那块。”纪隶哪里会善罢甘休? “这块我洗得很干净,是我最喜欢的一块莲花帕子。我先把这块给你,以表我的歉意…” “我先拿着,但不是那块,就不做数。”纪隶把手帕塞到西服外套的内衬口袋里,轻轻抿嘴掩笑。 小菩萨认真地和纪隶说:“好,我明早一定给你那块帕子。” “要是给我送帕子,你上班会迟到吧?”小菩萨的龟速直线运动,他是见识过的。 “我明早只有第四节课,会和学校请假。” 她真诚的样子,让纪隶突然升了不忍,可莫名想见她的心情又让他继续作恶:“好,那明早见。” “嗯…” (要送帕子这件事,在淮子和小菩萨的一通照常的问安电话里,被她不经意地传达了出去,周淮子把这个事儿告诉了庸才,两人震惊了三天三夜。 “小菩萨的手帕救过纪隶的命?”周淮子完全没有办法把自己认识的纪隶和与小菩萨一处的纪隶相提并论。 “你说他是不是被璟儿甩了之后疯了?咱找个时间带他去看脑子吧?”纪雍严肃道。 “我觉得脑科应该是不对症的,精神科比较合适。”周淮子更严肃。 “你说得对!咱俩压着他去挂号吧…”) …… 被这事儿一闹,菩萨久久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对纪隶道:“纪隶哥,我爸和纪叔叔想让我搬到纪家去,我想和你商量个对策。” 纪隶一听,这才明白了小菩萨约见他的目的,他想了想:“你不想去我们家住?” 小菩萨点了点头。 “可是,我们一旦结婚了,就避免不了要同居。” 小菩萨为难道:“我不能和你同居的。” “但如果不同居,怎么应付长辈呢?”他反问。 小菩萨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婚结错了,她以为领个证就完事的事儿,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源源不断的麻烦。 纪隶看她苦恼,收起逗弄她的心思,认真对她道:“要不我单独买个买婚房,用来应付两家长辈,名义上,我们在同居,这样你可以不用去纪家住。你要是想住在北春中学自己的房子里,你就住那,这样你上下班也方便。要是他们来看我们,你就回一趟婚房应付他们,你的生活依旧自己支配。” 小菩萨笑了,她点点头:“可以。” 纪隶看她笑了,嘴角轻莞:“我们现在是名义上的夫妻,作为丈夫,我可以和你提个要求吗?” “嗯…你说。”小菩萨真诚地看着纪隶。 “我们接下来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结婚不算万事大吉,之后肯定会有各种各样麻烦找上我们,我必须要随时联系得到你,你要记得看手机,记得回我信息,我打电话给你,就算当下忙接不到,过后也要记得回我电话。” “好。”对于这个合情合理的要求,小菩萨应得很快。 纪隶得逞,轻抿嘴角,眼眸深处,尽是笑意。 “我想了解你,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就且不论我们的实际情况。但在法律关系上,我与你,才是最亲密的关系。我们太不相熟,一点都不像夫妻,怎么瞒天过海呢?” 小菩萨觉得纪隶言之有理。她和纪隶交往不多,两次详谈都发现,不管什么事,只要从纪隶的嘴里说出来,就会让人很信服。 以至于小菩萨本末倒置的忘了二人的婚姻有多荒唐。 “你说得对,可我不知道怎么让你了解我…” 纪隶得逞,微微一笑,道:“我问你答?” “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