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出门,几乎从不带东西。 纪隶正要说话。 小菩萨从包里拿出保温杯,徐徐道:“你喝香橼茶吗?我的保温杯里只有香橼茶。” 纪隶抿了抿嘴角:“我刚打完球,你让我喝热水?” 小菩萨认真道:“运动过后,喝热水,是遵循养生保健之道。” 纪隶失笑:“好,养生。” 小菩萨拧开盖子,本想把茶倒进保温杯盖中…结果她慢悠悠地,来不及反应,手中的杯子,就杯纪隶拿了去,他也不管这是她的水杯,拧开就喝了一大口。 周喜儿看他的确很渴,贴心道:“我再去帮你打一杯水吧,那里好像可以装开水。” 纪隶看她那貌似在救苦救难的表情很无奈,他和她共用水杯,这么暧昧的情节,在她眼里,好像是在救助流浪狗…… 他捏着空了的保温杯,一言难尽的回味了一番香橼茶,这感觉很奇怪,明明坐在球场边,却像寺庙的香客似的,还有僧人给他泡佛茶。趣上心头,纪隶抿嘴浅笑了笑:“辛苦你了。” 小菩萨真的慢悠悠地去给他打水。 纪隶觉得好笑,看着她的背影,不觉摇了摇头。 …… 纪雍和周淮子两个坏逼故意在球场上装模作样的为下半场热身,二人八卦的看着场外的俩人,非常三八的议论起来。 “小菩萨看起来和我哥好像不熟,又好像有点熟。”庸才道。 周淮子无奈:“菩萨那是在日行一善。小菩萨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就算不是纪隶,随便抓个人,找她要个什么,她都会给。她小的时候你为了惹她生气,把她最喜欢的花折了,她不仅不生气,还把花盆给你了,还教你怎么养花!” 提起这事儿,纪雍无奈道:“对对对,菩萨这绝对是在普度众生。” “你看他俩坐一起,有一点夫妻相没有?”周淮子头疼道。 庸才叹了口气:“造孽啊,你说我哥到底咋想的。” “我现在在想我们家菩萨到底是咋想的。我原本以为她这不中用的,至少会为了出家和我爸闹一通,没想到真结了!” 纪雍道:“我哥是啥人,咱俩最清楚。他从小就比我们聪明做作,长辈老师哪个不喜欢他?老师只要同时教过我哥和我,那我一定是会被拉出去裸奔批斗的,你还记得咱初中的那个张大娘吗?她咋说的!她说,为什么我妈这一个肚皮里,能蹦出两个截然不同品种。” 说起张大娘,周淮子也笑了:“是啊,咱俩打架被抓去办公室挨骂的时候,她还说纪隶出淤泥而不染,有我们俩这样的兄弟,竟然没走样!笑死…” 纪雍那忒了忒,一脸苦逼的吐槽道:“咱俩被他压制了这么多年,没一点感慨吗?幼儿园的时候,我哥年年优获年度好宝宝,咱俩呢?咱俩天天在幼儿园尿裤子!到了小学,我哥是第一批一年级加入少先队员的优秀少先队员,咱俩呢?“ 周淮子补充道:“咱俩因为上课说话,下课追逐打闹,不按时交作业,扯女孩儿小辫儿,三年级才跟着大部队一起入队。” 纪雍点头,又道:“我哥那个别人家的狗孩子,读了六年小学,十二个学期,期期荣获三好学生。咱俩呢?” “期期叫家长。期期被投诉。”想到小时候被父母把他当作楷模,教训他支配的恐惧,周淮子越盘越想到场外踩纪隶一脚。 纪雍继续复盘二人狗逼的人生:“咱俩小学的时候,当了最大的官儿是啥?” “我好像是收作业的组长,你是劳动委员?”说是劳动委员,其实就是抓纪雍才去扫地,老师为了安慰他,给了他个官。 “从我哥读小学一年级起到高中毕业。年年是班长!六年级代表毕业班,参加了香城优秀少先队员的演讲。咱俩在干嘛?”纪雍才盘着盘着就想和他哥断绝兄弟关系了。 “咱俩在挨骂。挨老师骂,挨爹妈的骂……操,我们把纪雍哥拉进来打黑球吧,我忍不了了!”周淮子深呼吸。 “光是小学,优秀班干和各科第一名的奖状就放了一个大箱子。他一声不吭,我爸我妈也习以为常。我他妈那年拿了个进步奖,我爸请了咱三家人吃了三天的酒席,你还记得吗?”纪庸才累了。 周淮子更累:“他妈的别提了,你拿了进步奖我没拿奖状,我那倒霉爹骂了我三天三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