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述要喝最后一口水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说:“我有点渴。” 江述像被按了暂停键,最后慢慢放下了手,没有看她,只是低声说了句“抱歉,”把剩最后一口水的瓶子递了过来。 闻双没有接,而是说:“我买房两年,目前没有打算换。两个厕所,两个浴室,一个在我房里,两台洗衣机,可以简易干洗,主卧有阳台,侧卧只有窗,隔音不错,屋内设施完善,定期检修,两年来没有出过故障。” 江述握着手里的水,看了眼闻双,看不出现在一直面无表情的闻双在想什么,也不太明白她突然说这些干什么,他并不太在乎,只是说:“我们应该不是去看房。” 如果不是闻双莫名其妙一定要回家…上床,现在应该早就在闻双喊“怪物”的叫声中结束了这场闹剧,他也可以结束了悲剧的人生了,而不用在这里忍受熟悉的痛苦。 闻双想笑,难道江述十年前那天晚上真的认为她会一直住下去?以为她今天连夜开几个小时的车把他带回家还真只是打一炮,就放他去自杀?那这么看江述倒是始终如一的傻。 以前她想住就住,现在江述不想住也得住。 “房租日结,”她不等江述说出什么“是你要跟我上床”之类的话反驳,就直接说了自己的最终目的:“现在收订金。” 江述垂眼盯着虚空,也许是温暖的车内空调,也许是身体必需的水分补充,也许是久违的正常人际互动,他麻木的身体和精神逐渐复苏,与此同时生理上的不适和心理上的疲惫又席卷而来,他很难保持清醒去思考闻双要做什么,也没有力气去和闻双争辩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闻双以为那个永不熄灭的酷哥变成了现在这个因为什么都不在乎而言听计从的江述,而她也从傻白甜变成闻总裁后,她不会再有逗他的恶趣味,但现在事实告诉她并不是,她还是很想看看现在江述被调戏后会做出什么反应。 “我有点渴,”闻双又说了一遍。 江述因为身体原因从未跟任何人建立过身体或者情感的亲密关系,但身为一个经历过不少所谓追求或者性骚扰的三十岁男人,他还没有傻到不懂闻双在说什么。 闻双静静地看着江述,耳朵没红,还真是有长进了,也没装作或是真的游刃有余地反击,这有点新奇。 江述在闻双存在感与侵略性十足的视线中试图回想自己能维持正常时是怎么应对一些突发事件的,或者曾经是怎么跟闻双相处的,但他想不起来,只能沉默以待。 桀骜的江述和倦怠的江述其实连表达拒绝的反应都没什么不同,但千金闻和总裁闻挑逗的结果不会一样了,她转过身体伸手似乎准备去拿江述握在手里的水瓶,江述手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她的手搭在了他湿衬衫的扣子上。 她看见江述眼中刹那间迸出与曾经一样的光朝她射来,条件反射地伸手抓她手腕,塑料瓶突兀地发出被捏瘪的声响,只是冰冷的指尖触到她皮肤时僵住了,她抬头与他对视,看着江述随着眼中的光芒淡去,手也垂了下去。 江述碰到闻双温热柔腻皮肤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一下,闻双身上淡淡的香味萦绕着他,他给客户给高层给很多人送出过香水,也曾侃侃而谈那香味如何与那些人相衬,其实他对香水一窍不通,只是复制了导购的一些话。现在他也不懂闻双身上是什么香味,但他想,闻双真的很不懂选择适合她的东西。 不管从前还是现在,这样寡淡的香水都不适合她。 闻双一个一个解开了江述的衣扣,身体与江述挨得极近,衬衫下逐渐暴露的苍白皮肤随着她手指若即若离的触碰逐渐晕红,直到整个胸膛连同腹肌一起亮相,她才停下来。 不管江述从内而外变了多少,他的胸肌一如既往的漂亮,饱满紧实的肌肉,无需外力自然形成的浅沟,同腰腹垒好的块块腹肌泾渭分明的线条,现在被汗水和绯红涂抹上耀眼的亮色。 沉默中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 江述想,二十八岁的闻小姐总不可能像十八岁一样还认为这是胸肌吧。 闻双想,二十八岁的总裁闻终于看到了十八岁傻白甜惊鸿一瞥的完美胸肌。 “你……” “我……” 可能过了三分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