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枉死的少年,面容安详如睡着一样,平静躺在木製的简易棺木里,四周塞满生前最爱的鲜花。 老和尚频频擦拭眼角边的泪水,坐在木製棺材旁,双手把玩着徒儿幼时常玩的布老虎:「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走的人不是我呢?」语气哽咽的叹一口气,拿起一条帕子擤着鼻涕,扶着棺木的边缘站起身,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偏殿,一不小心绊了一下差点要跌倒…… 「师父!」狗蛋吓的扔下竹製扫把,快步衝上前扶住他。 「我没事,我很好。」老和尚面容哀愁轻拍着徒儿的胳膊,一副像丢了魂似的死尸摇摇晃晃走路,这几日吃不好也睡不好,寧可窝在正殿也不要在进偏殿,双眼也早已哭到略微发肿,几乎没什么心思打坐唸经。 连续两日,云壤寺始终沉浸在哀戚里,师徒二人迟迟不肯将棺木下葬,他们深信麻瓜只是睡着而不是死亡。 第三天的一大早,寺庙的门口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白露杵在庙门口前等候开门,单手拽着想要掉头走人的姑娘。 「你给我放手!」姑娘一脸气炸甩着被箝制住的手腕,「你这个混帐,说什么有事要请我帮忙,把我骗下山后,现在要灭了我,你的良心到底在哪?」 「寒妹,冷静一点。」他死死拽住姑娘的手不肯放开,「这件事情真的需要你,不是你就不行了。」 身为千年狐妖的他,不得已对着老朋友施展一下媚术,拽住她的手腕拉进怀中,趁着她尚未回过神禁錮在胸膛间,伸手撩起一綹精白色的发丝,微微眨动着一双散发电力的紫丁香色眼眸:「寒妹,我的小可爱,拜託你,帮帮老子这个忙,好不好?」 寒妹一时失了魂差点要点头答应,突然,想起了狐妖最爱玩的老法戏,气的使出一技肘击:「哼!我才不吃这一套。」 白露忍着发疼的胸口,扒上一袭精白色的裙摆,哀求姑娘别走。 「你……烦死人了!」寒妹一气之下释放出大量的寒气,「你不要小看雪女的厉害,我会把你冻成大冰雕。」 冷冽的寒风无预警徐徐吹来,周遭的花草树木一下子都结上一层薄薄的霜,她看着老朋友屹立不摇死抓着裙摆不放,顿时,火气渐渐消退。 「寒……寒妹,请你一定要帮老子。」白露冷的直发抖,冻成霜的双手却黏贴在裙摆上,赶紧释放出妖气溶化掉双手的霜,摊开浑身肌肉的胳膊,一把抱住她曼妙的身材苦苦哀求。 许久未被这样拥抱的寒妹,双颊泛起微醺的嫣红,身子一软栽进他强壮有力的胸膛间,享受小鹿乱撞的感觉。 听闻拍门声前来应门的狗蛋,目睹这心碎的一幕,呆愣的站在木门前一阵子,看着他们俩抱在一块调情,双拳悄悄攥紧起来,浑身散发出一股怨念,低咳个几声刷下存在感,单手推开背后的木门,礼貌性请女子进门,接着,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关上了庙门。 「咦?」白露惊讶的愣在原地,着急的捶打着木门又扯起门环,哀怨的大声叫嚣:「狗蛋!老子人还在外头呀!」 醋意大发的狗蛋,故意装耳聋不理会拍门声。 「你不帮他开门吗?」寒妹疑惑的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拍门声不间断的木门。 「不用理他。」狗蛋语气显得冷冰冰,「快跟我来吧。」 寒妹小心谨慎踏入庭院的剎那,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看着佛光普照的正殿,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默默向里头的神佛报备今日来此的目的。 正殿里的神佛们一向以慈悲为初衷,得知此妖的来歷,他们安静的不干涉,特地批准她进入一旁的偏殿。 「你要跪到什么时候?」狗蛋十分无法理解,「快点过来。」 跪在地上一阵子的寒妹,感觉到神佛的光芒逐渐式微,匆匆站起身像逃难般跑向偏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