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帐啊! 「撑住!」 就在我快没力的时候,远远地传来了胡子越的声音,我惊喜地回过头,果然看见他以百米速度往这里跑来,一时高兴得差点松了手。 胡子越到我跟小张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用红线绑着的玉,我才奇怪他拿玉干什么,他就一口气把玉塞进了小张的嘴里。 不,还没有塞进去。小张牙关紧咬,充满攻击性的低吼从牙缝之间流出来,但他越是挣扎,胡子越就越用力地塞。 万一把他的牙齿给敲断了怎么办啊!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塞的,玉终于顺利被小张含进嘴里了。小张开始不停地乾呕,胡子越却紧紧地扣住他的嘴巴,不让他把玉呕出来。然后他的身体渐渐松懈,方才还在跟我缠斗的四肢顿时没了力道,瘫软地垂下。 我见状也把手松开,连着喘了好几口大气,才感到舒服点。 胡子越把玉从小张嘴里抽出来,说: 「上他身的鬼已经离开了。」 「离开?我怎么没看见啊?」 「你当然看不见了,」胡子越举起手中的玉: 「鬼就在这里面。」 我凑近一看,发现玉石的中央模模糊胡地有个看似杂质的黑影。 「这块玉能封住魂魄,过段时间鬼就会在玉里面被摧毁殆尽了。」 「那么好用?那这样黑白无常还抓什么鬼,全部丢到玉里面让祂自生自灭就好啦?」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玉是消耗品,依这品质最多用个三次。」 胡子越说完,把玉放回口袋。 「唔嗯……」躺在地上的小张发出呻吟,他睁开了眼睛,失神地望着我们。 「没事了,你还活着,知道吗?」 胡子越蹲下,一把背起小张,不停地安抚他,已经没事了。小张只是小幅度地点了个头,双手死死地抓着胡子越的衣服,全身瑟瑟发抖。 「对了,你刚刚在哪里,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回宿舍的途中我想起了这件事,今天非要问清楚不可。 「附近。」 然后我被句点了。 「你到底去哪了啊?你有受伤吗?」 我不放弃地死缠烂打。 「……」 这次乾脆直接已读不回。 看样子要揭露他的祕密,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去敲小张宿舍的门,所以就让他直接睡我们这。 我们替小张擦汗,换了套乾净的衣服,合力将他抬上床,盖上被子。 欸?好像忘了什么? 「那我今天睡哪里?」 我看着自己床上的小张。 「嗯……」胡子越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番:「你就睡地板唄!」 如果是这种答案那就别给我思考!害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解决方法! 于是当晚,我一个人睡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空虚寂寞觉得冷。 「肖年吶,你是做错什么事被老婆罚睡地板?」吊嘎大叔路过。 「惦惦。」我表示痛苦。 隔天早上,眼看已经要出门了,小张却还没有醒来,胡子越说让他继续睡,被上身过后的人需要花很多时间恢復体力的。 就这样一天过去,两天过去,到了第三天,小张依然昏睡的时候,我们终于惊觉,「代志大条了」。m.comIC5.cOm